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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听完这番话,没想到王朝阳更生气了,指着那两瓶五粮液就骂开了:

    “胡闹!你们简直是胡闹!”

    “谁教你们这么过日子的?啊?刚有点钱就烧的慌了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二壮,你爸那外贸订单才刚签,钱难道就这么快就到账?你们这就开始摆阔了?以后你二壮娶媳妇不要钱?在国外买房子不要钱?”

    “赶紧的!一会儿吃完饭,立马把这酒给我拿去退了,听到了没有?”

    王朝阳气的是脸红脖子粗,那架势不像是在对待客人,倒像是在教训自家闯了祸的败家子。

    “没事,叔,这钱咱们该花。”

    李砚青非但没被骂怕,反而还一脸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去,麻利的一把就把酒给开了,直接堵死了退货的路。

    “王叔,您骂的好,骂的对,但二壮这不是高兴嘛,找到了亲爸,又要移民去国外,这不都是托您当初的帮忙?这酒要是退了,可不就是在打二壮的脸了嘛。”

    “再说了,您看这鸭子多肥,咱们爷三个今天高兴,就奢侈这一回,下不为例,行不行?”

    看着李砚青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样,王朝阳那股气憋在心里,怎么都发泄不出来。

    他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,最终化作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气声:

    “哎,你们两个混小子……行了行了,下不为例啊!再有下次,腿给你们打折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厨房里,王朝阳锅铲纷飞,不一会儿,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便端上了桌。

    “来,砚青,二壮,咱爷三个走一个!”

    王朝阳给两人面前的搪瓷杯里倒满了五粮液,他端起杯子,滋溜一口闷了一大半,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滚下去,把他那张脸熏得通红。

    酒过三巡,王朝阳虽然嘴上还在念叨着下不为例,但手上却没停,直接伸手将那只杀白鸭最肥的两只鸭腿拧了下来,一只给了二壮,另一只给了李砚青。

    他自己,就只夹了一筷子鸭架,用来下酒。

    “看什么看,赶紧吃,你们现在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,要是不多吃点肉,以后怎么扛得住事?”

    王朝阳瞪了李砚青一眼,语气凶巴巴的,但眼神里却满是溺爱。

    “王叔不管你们在外面怎么折腾,只要你们进了我家的这个门,就得听我的,别有点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,记得,以后日子还长着呢。”

    几杯酒下肚,随着酒意上涌,王朝阳也就没再对两人那么凶巴巴了。

    看着眼前这两个狼吞虎咽的小伙子,王朝阳的眼神慢慢变得柔软,却又带上了一丝忧虑。

    “砚青啊。”

    王朝阳放下筷子,满是关切的看着李砚青:“今后你有什么打算?这二壮已经找到自己的亲身父亲,将来还要出国。等他们一走,你一个人在沪上举目无亲的,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?”

    “要不你就先搬到叔家里,最少先有个落脚地,至于寻找你父母的事情,咱们慢慢来。”

    看着王朝阳那满是关切的眼神,李砚青心中涌起一阵暖意,他能感受到王朝阳话里的真情实意。

    “王叔,您的好意我心领了。”

    给王朝阳碗里夹了一块最好的鸭肉,笑着摇了摇头说道:

    “自从来了沪上之后,给你添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,这次就不麻烦你了。再说了,我这有手有脚的,肯定饿不死,王叔你就不要替我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李砚青脸上的笑容纯朴而灿烂,就像每一个初入城市、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郎。

    可谁又能想到,在这个看似一无所有的少年手里,正握着一张足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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