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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闭嘴!”

    国字脸瞥了一眼地上哀嚎的几个青皮,一个捂着胳膊,满身是血,另一个蜷缩在地,显然也伤的不轻。

    对于红根这种在文庙市场常年厮混的“打桩模子”,国字脸心里跟明镜似的,知道这事儿八成是黑吃黑。

    但眼下见了血,事情就不能简单的驱散了事了。

    国字脸没理会红根的叫嚷,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李砚青和二壮。

    李砚青脸上那份属于乡下孩子的怯懦和不安,此刻恰到好处的又浓了几分,他像是被这阵仗吓坏了,结结巴巴的说道:

    “不……不是的,是他们……他们先用假钱骗我,我……我才……”

    而一旁的二壮,则在联防队出现的那一刻,就收起了满身的戾气,将户撒腰刀悄悄藏回了西服下摆,低着头,活像个犯了错,不知所措的愣头青。

    “行了,都别废话了!”

    国字脸不耐烦的打断了李砚青的话:“你们几个全都跟我回所里走一趟,这几个受伤严重的送去医院,医药费让他们自理,等包扎好了,再送去所里。”

    红根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,他做梦也没想到,自己设个局骗个外地人,最后竟然把自己送进了派出所,今后自己在这片怕是更没法混了。

    然而,面对联防队员手里的橡胶棍,他只能耷拉着脑袋,不敢再说一句。

    至于李砚青这边则表现得十分服从,二壮由于对李砚青的指令绝对服从,于是便低下头,一言不发的任由一个联防队员粗鲁的推搡着他的后背。

    “走快点,磨磨蹭蹭的!”

    一行人就这么被几个联防队员押着,穿过已经恢复了些许人气的夜市,朝着文庙派出所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路上,一个年轻的联防队员大概是闲得无聊,用橡胶棍捅了捅二壮的后背,吊儿郎当的问道:

    “哎,光头,哪儿来的啊?你一个外地来的,居然就在敢在文庙跟这帮青皮动手,胆子不小啊你。”

    二壮嘴巴紧闭,一声不吭。

    “嘿,还挺横?”那年轻队员感觉失了面子,抬手就要给二壮一巴掌。

    “同志!”

    李砚青突然开口,让那个年轻队员的动作顿住了:“我们是滇省大山里出来的,第一次来沪上,不懂规矩,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李砚青的语气里满是歉意,脸上那副老实巴交的样子,让人实在生不起气来。

    国字脸回头瞥了李砚青一眼,哼了一声:“现在知道是麻烦了?动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?”

    话虽如此,国字脸还是瞪了那个年轻队员一眼:“行了,少废话,赶紧把人带回去!”

    听到国字脸这么说,年轻队员只好悻悻的收回了手,嘴里不干不净的嘟囔了两句。

    李砚青低着头,嘴角在无人察觉的阴影里,微微勾起了一丝弧度。

    一切,都在他的计划之中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十几分钟后,一行人被带进了坐落在旧货市场附近的文庙派出所中。

    九十年代的派出所,远没有后世那般干净明亮,此时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烟味,以及一股说不出的怪味。

    墙壁上贴着“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”的标语,因为常年的烟熏缭绕,导致字迹显得有些泛黄。

    几个值班民警正忙得焦头烂额,电话铃声、吵嚷声、训斥声此起彼伏,一个醉汉正趴在长椅上呼呼大睡,旁边还蹲着两个因为偷自行车被抓进来的小毛贼。

    国字脸联防队员带着他们进来,跟一个正在写着什么的年轻民警简单交代了几句:“张哥,文庙那边打架的,见了血,人已经送医院了,这几个是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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