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关隘跑,其中一个腿瘸,另一个背着破包裹,在暮色里像个滚动的破口袋。
“什么人?!”吴伍长抄起腰刀,朝手下吼道,“赵二、李四,跟我来!边境重地,敢擅闯者——斩!”
两个士兵应声而起,拎着长矛就往外冲。陈竹和刘福正走到关隘吊桥前,见状头皮发麻——吊桥两侧的拒马桩上挂着几颗人头,风干的血渍在灯笼下泛着黑光,正是前几日私闯边境的流民。
“军爷饶命!”刘福腿一软跪在地上,抱着头喊,“我们是百越来的流民,家乡遭了旱灾,想来夷国讨口饭吃……”
吴伍长没理他,长矛一指陈竹:“你,腿怎么了?”
陈竹低头看了眼渗血的裤管,咬着牙说:“回军爷,被野兽抓的,想进城找大夫……”
“野兽?”吴伍长冷笑,上前一步,用长矛尖挑开陈竹的衣襟——肋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露了出来,“百越流民我见的多了,军爷我一天见的流民比你一年见的人都多,我看你们两个可不像百越人?说!是不是萧府通缉的要犯?”
陈竹瞳孔一缩。萧府?那不是夷国最大的商贾世家吗?他和刘福只是逃荒的,怎会扯上萧府?
“军爷,我们真不是……”刘福刚想辩解,吴伍长已不耐烦地挥手:“少废话!私闯边境者,按夷律当‘流放黑风岭充作兽饵’!捆了,关进哨所牢房!”
两个士兵一拥而上,陈竹想反抗,却因腿伤使不上力,被赵二一记手刀劈在后颈,顿时眼前一黑;刘福更惨,被李四按在地上,五花大绑,嘴里还塞了团破布,只能发出“呜呜”的哀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