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三张无形的网,将铺子罩得严严实实。
萧府的死士围成圈,长枪指向天空,阻断了所有退路;百草堂的药童打开《百兽通考》,翻到“钢鬃兽”那一页,金丝眼镜反射着日光;裕丰号的伙计们敲着棍棒,喊着“裕丰号的东西,谁也别想抢”的口号。
围观人群早已吓得四散奔逃,只剩下刘捕头按着刀站在外围,脸色煞白——他认出了萧府的“鬼脸死士”,知道今天这事没人能管得了。
萧景渊望着铁爪铺的门,翡翠扳指停止转动,声音像寒铁相击:“今天,这幼崽必须归萧府。”
孙慕云推了推眼镜,折扇轻摇:“百草堂的耐心也是有限的。”
赵德海则挥了挥杀猪刀,唾沫星子飞溅:“谁抢,我就砍谁的手!”
铁爪铺的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铁掌柜探出头,脸色苍白如纸——他看见三大富商的势力,知道自己根本招惹不起。而此刻的陆仁,正抱着钢鬃兽幼崽,躲在隔间的暗格里,听着外面的喧嚣,只觉耳膜快要被震破了。
片刻之后。
陆仁抱着钢鬃兽幼崽走出铁爪铺时,日头已爬上中天。灰金色的小兽缩在他怀里,绿眼睛警惕地扫过围在铺前的三方势力——萧府的绛紫锦袍、百草堂的雕花木轿、裕丰号的杏黄旗,像三张无形的网,将他罩在其中。
他抹了把额角的汗,葛布短衫的后背还沾着隔间的灰尘,却站得笔直暗道:“这就是夷都商业中最大的三位家主……”
“是他?!”
楚砚的折扇突然一收,两字脱口而出。
萧景渊和那几名壮士脸色跟着一变,昔日对陆仁的冷嘲热讽此刻就显得甚是尴尬,不过为了钢鬃兽幼崽,萧景渊也顾不上许多。
“陆兄弟,别来无恙?”萧景渊的声音像寒铁相击,自带威严,“数日前你杀了我萧府悬赏的凶鳄,拿了赏金,最后放弃勇士封号,实在可惜,我还时长提起此事,没想到这么快你我又相见了。”
萧景渊抬眼扫过陆仁怀里的幼崽,道:“今天在铁爪铺前重逢,老夫还是想挽留你,若是你觉得萧府待你不公,那我必然要自我检讨,以矫正过往。”
陆仁的手顿了顿,灰金色幼崽的毛蹭过他的掌心。他抬头时,绿眼睛里浮着层淡得像雾的隔阂:“萧家主,过去之事,不必再提。”
嘴上这么说,陆仁内心却暗道:“当初我为何离开,你比谁都清楚,现在却来装什么好人,要不是在这夷都得罪不起你这萧府,这笔交易断然是没你份的,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此恨我可不会忘记!”
此时的楚砚马上前几步,说道:“陆公子有所不知啊,家主这几日还时长念叨你的名字,对于你的离开倍感惋惜,不然我们萧府岂不是又多一员大将,陆公子一定要明白我们家主的苦心啊。”
陆仁的手指无意识攥紧了幼崽的绳:“今天我只是想做笔交易,不敢记仇。”
这番对话孙慕云和赵德海听的清楚,两人还互忘了一眼。
孙慕云一脸另有所思之色,但还没开口,赵德海已发出连连的大笑声,说道:“我算听明白了,原来这就是萧府人的作风,人家完成了悬赏令,却又把人家挤兑走,如此胸怀也配混迹商界,真是可笑!”
“嗯?!”石敢横眉瞪眼的看来,一副要动手的样子。
赵德海则毫不在意。
孙慕云见状也马上跟着说道:“这点我到与赵兄见解一致。”
萧景渊没有理会二人,目光只停留在陆仁身上,此刻陆仁的反应更为关键,但陆仁眼下都得罪不起,脑中只是在想如何周旋。
看到陆仁并无表率,萧景渊马上说道:“你上次杀鳄鱼用了‘草衣御敌’‘藤汁毒鳄’之法,我很是欣赏,小女受伤之仇得报还想再次感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