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得深更半夜学那梁山好汉,飞檐走壁来投稿子?!

    你丫有毛病是吧?!这他娘的是杂志社,不是威虎山!”

    他越说越激动,唾沫星子横飞:

    “老子我在这岗位上兢兢业业这么多年,不敢说铁桶一般,那也是苍蝇难飞!

    这一世英名啊……

    全他娘的毁在你个小王八蛋手里了!我……我冤不冤呐我?!我比那窦娥还冤呐!”

    最后这一句,拖着长长的、凄凉的尾音,回荡在院子里,真真是闻者“伤心”,听者“落泪”。

    嘿,真是奇了怪了,这人还是有点门道。

    小兔崽子?

    怎么就猜到是个小伙子干的好事儿?

    柳荫一看这架势,赶紧一缩脖子,猛蹬几下自行车,趁着黄大爷还没瞧见她,跟做了贼似的,“嗖”地一下就溜出了大院门。

    她一边蹬车一边心里琢磨:嘚,这回黄大爷这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。

    先让他自个儿骂骂咧咧出出气,消消火吧。

    等过两天,他这劲儿过去了,自己再找个机会,好好开导开导这可怜的大爷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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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阿——嚏——!”

    大耳胡同的大杂院里,人声鼎沸,香气四溢。

    张东健正跟在他妈刘月娥身后,端着个小酒盅,挨桌给老街坊们敬酒。

    这声突如其来的喷嚏,动静不小,立马引来好几道关切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呦!东健!这眼瞅着没几天就开学了,可得当心身子骨,别着了凉!”快嘴李婶第一个嚷嚷起来。

    “就是这话!”旁边的孙大爷呷了口酒,接茬道:

    “咱老燕京这秋脖子短,小风儿一刮,嗖嗖往骨头缝里钻,可不能仗着年轻火力壮就大意!”

    对门的赵大妈更是实在,放下筷子就说:

    “东健身上这件儿是单薄了点儿,回头上大妈屋来,你大哥前年那件棉猴儿还挺新呢,给你拿去穿!”

    张东健连忙端起酒杯,笑着回应:

    “谢您诸位惦记着!没事儿,我这身板儿结实着呢!刚估计是哪个老小子在背后念叨我呢……”

    众人一听,都哈哈乐了起来,只当他是又在打趣老于头家那档子事儿,谁也没往心里去。

    “来,李婶儿,我敬您一个!这几天可多亏您前后张罗,劳您费心受累啦!”张东健走到李婶面前,恭恭敬敬地举起杯。

    李婶脸上笑开了花,赶紧端起自己的酒杯跟张东健碰了一下,发出清脆的响声:

    “嗨!这有啥?”说罢,一仰脖,“滋溜”一声,杯中酒喝得一滴不剩。

    “都是一个院儿里住着的老街旧邻,互相搭把手那不是应当应分的嘛!”

    李婶放下酒杯,话锋自然地一转,“再说了,往后等你小子出息了,我们这帮老家伙,少不得还得麻烦你帮衬帮衬呢……”

    这话算是说到大伙儿心坎里去了,桌上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声:

    “就是!就是!李婶儿这话在理!”

    “老话儿说得好,‘苟富贵,勿相忘’嘛!东健,我们可就指望你啦!”

    张东健面上笑笑,当即表态:

    “以前是小子我不懂事,没少给各位添麻烦!今儿这情分,我张东健都记在心里了!往后啊,您诸位就瞧我的表现!”

    嘚!众人忙活半天,等的可不就是这句暖心窝子的话嘛!

    “好!东健够意思!敞亮!”

    “没错!是个仁义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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