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    但若能顺手为之,查明真相,也算是对这具身体原主人的一种告慰。

    权当是占了这具身体后,所做的补偿吧。

    许久,在困意不断滋生蔓延下,江青河终于沉沉睡了去。

    梦中,他看见自己,立于云端。

    脚下,是绵延万里的山河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翌日,天光未透,夜幕的深蓝还未完全褪去。

    大约辰时不到的光景,江青河便已如往常般,在硬板床的冰冷触感和几缕漏进的微风中睁开了双眼。

    映入眼帘的,依旧是屋顶那几道蛛网般的裂缝。

    他不由自嘲一笑:“云端,山河...原来只是个梦。”

    旋即,江青河从硬板床上翻身而起,动作干净利落,再无前些日子那种疲惫感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地,紧握了握双拳,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力量。

    并再次静心凝神,感受一番面板的存在后。

    嘴角露出一抹笑意,“力量不是梦,面板也不是梦!”

    此时江青河目中精光流转,再无前些日子的萎靡神态。

    他走到院角的水缸旁,舀起冰冷的水,抹了把脸。

    简单拾掇一番后,便出了门。

    清晨的小巷,石板路上残留着夜露,踩上去带着些许的凉意。

    此刻空无一人,静得出奇,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潮湿的霉味。

    就在江青河即将拐入相对开阔些的西街时,他的脚步猛然顿住。

    只见巷角的阴影里,三具尸体以怪异的姿势堆叠在一起,像被随意丢弃的破布娃娃。

    最外侧那具尸体脖颈处,被刀划开的狼头刺青格外显眼,獠牙上还沾着尚未完全凝固的血迹。

    江青河瞳孔微缩,不动声色地侧身绕过。

    帮派仇杀现场,普通人一旦沾染上身,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。

    临安县,西北区由铁刀帮掌控,西南区则是青狼帮的地盘。

    据说从前,两帮一直相安无事。

    只是近些时日,似乎是因为西街边缘,几个油水不错的铺面归属问题,双方摩擦不断,火药味十足。

    这种帮派间的争斗,对于高高在上的县令府而言。

    只要不闹得太大,不波及太多无辜平民,影响官府的‘太平’脸面,他们通常是乐见其成的。

    甚至暗中推波助澜,巴不得两帮互相消耗,彼此削弱。

    等到尘埃落定,才会象征性地派出几个捕快,前来打扫战场,算是给一个交待。

    至于过程中的黑暗与死亡?县令府的态度从来都是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。

    江青河穿过巷口,踏入西街主道。

    往日此时,早已人声鼎沸、热气蒸腾的早市,此刻只剩下稀稀拉拉几个摊位。

    摊贩们裹着单薄的衣衫,叫卖声也失去往日的洪亮,变得有气无力,飘散在空旷冷清的街道上。

    红叶酒肆只在晌午时分才开门迎客,江青河的早饭向来是在这西街早市上随意解决的。

    他走到一个经常光顾的,卖干粮的老摊前。

    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汉,此刻正缩着脖子,眼神不时紧张地瞟向巷口方向。

    “刘大爷,老样子。”

    江青河声音平静,似乎并未受到刚才所见的影响。

    “好嘞!”

    老汉看到是熟人儿,麻利地扯过两张油纸,包了两个硬邦邦的干饼递过来。

    江青河默默摸出两枚铜钱,放在案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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