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‘不问自取’,就像奶奶没跟爷爷说就动他的磁带,是奶奶的错;但你把妹妹的笔扔了,让她没法画画,是不是也不对呀?”

    周乐乐起初还噘着嘴,但“爷爷的趣事”让他动了心,不情不愿地蹭到沙发边。苏晚晴拉着他的小手坐下,那只小手还因为生气攥得紧紧的。“那时候你爷爷特别迷京剧,省吃俭用买了盘《贵妃醉酒》的磁带,天天放着听。”苏晚晴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孙子的手背,“有次我想录点英语听力,没跟他说就把磁带抽出来了,结果不小心把磁带扯断了。你爷爷气得三天没跟我说话,饭都是端到书房吃的。”

    周乐乐的脸慢慢红了,从耳根一直蔓延到额头。他偷偷瞥了眼坐在小椅子上喝粥的妹妹,朵朵的小嘴巴正鼓囊囊的,像只小松鼠。他挠了挠头,小声说:“那……那我把奥特曼贴纸分她一半,分她最酷的赛罗奥特曼。但是……她得赔我一本新的数学作业本,要带奥特曼封面的。”

    周乐乐看着那块还带着妹妹体温的橡皮,伸手接了过来,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奥特曼贴纸,抽出一半塞给朵朵:“给你,这个赛罗是我最喜欢的,你贴在贺卡上肯定好看。”

    苏晚晴看着两个孩子握手言和,眼角的皱纹都笑开了。张阿姨在旁边叹口气:“还是苏奶奶有办法,我怎么说都没用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要贴纸啦!”朵朵突然放下小碗,脸上还挂着泪痕,却笑得露出两颗刚长出来的小门牙,“我有草莓橡皮,是姑姑上次给我买的,香香的!我用草莓橡皮跟哥哥换作业本钱!”她说着,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粉色的草莓造型橡皮,橡皮上还印着小小的笑脸,她踮着脚递到周乐乐面前,“哥哥,这个给你,我们和好吧。”

    孩子们刚蹲在地毯上一起摆弄贴纸,玄关的密码锁就“嘀嘀”响了。周宇航推门进来,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,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,手里却提着个印着奶油花纹的大蛋糕。“妈,您怎么在这儿?”他换鞋时看到满地的彩笔,又看了眼和平共处的孩子,瞬间明白了,“张阿姨跟我说了,辛苦您跑一趟。”

    苏晚晴接过巧克力盒,指尖触到冰凉的包装纸,心里却暖融融的。她还记得上次见到刘姐,女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外套,攥着借条的手都在抖。“真的?那太好了!”她连忙追问,“刘姐现在心情怎么样?以后有什么打算?”

    “刘姐说想回以前的医院做护士,她以前的护士长特意给她打了电话,说岗位一直给她留着。她还跟我说,等您的教学案例集出版了,她要去书店买十本,送给医院的小姐妹,说您是她的榜样。”

    苏晚晴的眼睛亮了起来,比自己评上优秀教师还开心。正说着,门铃又响了,周雨薇挽着男朋友的胳膊站在门口,两人怀里都抱着厚厚的红色信封——是刚印好的婚礼请柬。

    “妈,您快看看请柬行不行!”雨薇刚换完鞋,就被扑过来的朵朵抱了个满怀,小丫头的眼泪还没干,声音却甜甜的:“姑姑!我要画最漂亮的小兔子送给你!”

    “好啊,姑姑的婚礼贺卡就等着我们朵朵的大作了。”雨薇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捏了捏侄女的小脸蛋,又转向站在一旁的周乐乐,“乐,姑姑有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——婚礼那天当花童,给姑姑撒花瓣好不好?”

    周乐乐的眼睛瞬间亮得像两颗星星,他猛地挺直小身板,小手拍了拍胸脯:“真的吗?那我可以穿西装吗?就像爸爸和姑丈那样的,黑色的,带领带的!”

    “当然可以!”雨薇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,“姑姑明天就带你去买,挑最帅的定制西装,让我们小凌当全场最靓的小花童。”她转头把怀里的请柬分成两摞递给苏晚晴,“这叠是咱们家亲戚的;这叠是您学校同事和医院那些护士姐姐的,我知道您跟她们处得好,特意留出来让您亲自送。”

    苏晚晴拿起一叠请柬,红色的封面上印着雨薇和张磊的合照——两人站在樱花树下,笑得比樱花还甜。她轻轻摩挲着照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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