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看头发什么时候干!现在干了!不吹了!”

    她动作有些急,带着明显的抗拒。

    甚至因为起身太快,椅子都差点创飞。

    谢汀鹤手里一空,看着她躲避的眼神,眸色微微深了深。

    “?”

    看……痣?

    然后,就跑了?

    他皱了皱眉,下意识地用指腹蹭了一下自己喉结边的那颗痣。

    触感平常,与往日并无不同。

    所以,这颗痣惹到她了?

    .

    夜深,儿童房旁的卧室终于收拾停当。

    谢知雨抱着她的小枕头,困得已经迷蒙,却还坚持要等妈妈铺好床。

    宋今禧正弯腰整理着被角,门被轻轻叩响。

    谢汀鹤站在门口,朝女儿招了招手:“宝宝,过来一下。”

    小家伙揉揉眼睛,乖乖走过去。

    谢汀鹤将她带到走廊稍静的一角,蹲下身,声音放轻:“今天和妈妈聊的怎么样?”

    谢知雨立刻点头,睡意都驱散了些:“妈妈笑了,还亲了我!”

    谢汀鹤点头,看来误会是解释清楚了。

    他揉了揉女儿的头发:“那就好,去睡吧。”

    谢知雨却没立刻走,歪着小脑袋,似乎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,“爸爸,妈妈还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?”谢汀鹤耐心听着。

    谢知雨:“妈妈说爸爸太老了,不符合她的标准。”

    谢汀鹤:???

    他的脸色骤然变黑。

    太老了……

    不符合标准……

    每个字都像是刀插在他的心口上。

    这宋今禧在胡言乱语什么???

    “妈妈真是这么说的?”

    宝宝极力回想着,点点头……好像是吧。

    爸爸是大人了,太成熟了。

    不符合……标准。

    谢汀鹤冷笑。

    原来如此。

    难怪吹头发那会跑那么快,根本就不是什么痣的问题。

    她的记忆成18岁了,都知道嫌他老了。

    “爸爸,”谢知雨拉了拉他的袖口,“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谢汀鹤垂下眼,压下眸中翻涌的暗色,“没什么,去睡觉吧,晚安。”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。

    宋今禧送宝宝去了幼儿园。回来时,室内一片安静。

    她换了鞋,优哉游哉地去厨房倒了杯水,隐约听见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规律的、沉闷的声响。

    什么动静?

    她喝了口水,走过去,推开虚掩的门缝,瞬间僵在原地——

    健身房里,谢汀鹤正赤着上身,背对着门口,正在做哑铃推肩。

    他的面前正好是面镜子。

    男人呼吸深长,微湿的黑发凌乱地搭在额前,透出一种野性的张力。

    随着他推举的动作,肩背与手臂的肌肉线条绷紧、舒展。

    汗珠从胸肌滑落,流过腰腹,没入腰间松紧带的边缘……

    宋今禧一口水都快喷出来。

    天呐,这线条……这胸肌……!!!

    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……穿衣显瘦,脱衣有肉?

    上辈子行善积德,这辈子看点好的——原来功德在这等着她呢?!

    宋今禧的嘴角都压不住了,笑容更加灿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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