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看着平日里还算有些名气的黑白学宫众人,此刻竟被神机营如押解囚犯般带走,无不面露惊骇,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“天啊!是黑白学宫的人!”

    “他们犯了什么事?竟然惊动了神机营亲自拿人?”

    “没听到吗?好像打了镇北王的亲戚!”“嘶……镇北王?!他们疯了吗?敢惹那位杀神?”

    “完了完了,这下黑白学宫完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快走快走,别惹祸上身……”

    各种议论、猜测、同情、幸灾乐祸的目光,如同针一般刺在黑白学宫众人的背上。他们低着头,在神机营士兵的押解下,如同罪犯游街般,沉默地行走在合德镇的街道上,朝着那座令人望而生畏的神机营大牢方向而去。

    没有人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。

    镇北王的怒火,哪怕只是波及一丝,也绝非一个小小的黑白学宫能够承受。

    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牛二,此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绝望。

    他终于明白,自己一时的冲动,为宗门招来了何等弥天大祸。

    夜色深沉,火把的光芒将这支沉默而屈辱的队伍拉出长长的影子,仿佛预示着黑白学宫前途未卜的暗淡命运。

    丁未居变得空空荡荡,只剩下郑长生一人。

    他不知何时已悄然回到自己的静室,房门紧闭,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。静室之内,道韵流转,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