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丝毫的空气波动。

    只有一缕细如发丝、近乎透明、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的金黑色气流,自他指尖悄无声息地激、射而出!

    这气流速度看起来并不快,却仿佛完全无视了空间的距离规则,意念所至,便已抵达!

    瞬间就出现在了牧风的身前!

    “哼!故弄玄虚!垂死挣扎的废物,也只会这等微末伎俩!”

    牧风见对方的反击如此“微弱”,与自己那声势浩大的掌风相比简直如同萤火之于皓月,心中那莫名的恐惧顿时被一股荒谬和轻视所取代,更是嗤笑出声。

    他甚至懒得闪避,自信凭借自己地级中期的雄厚护体罡气,足以将这缕微弱气流震散于无形!

    但,下一个刹那,他脸上那混合着轻视与残存的惊惧的表情,瞬间凝固!

    如同被最寒冷的冰系神通瞬间冻结!

    然后,那凝固的表情如同摔碎的瓷器般片片剥落,露出了底下最极致的、无法理解的惊恐与难以置信!

    那缕看似微弱的金黑色气流,在触碰到他那层凝实无比、足以抵挡同阶强者全力一击的护体罡气的瞬间,他那引以为傲的罡气,竟如同阳光下的冰雪,连“消融”的过程都没有,就那么无声无息地……化为了虚无。

    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没有产生任何能量碰撞的波动,就好像它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。

    然后,那缕诡异的气流,轻飘飘地触及了他华贵袍服的一角。

    “不……这不可能!这是什么妖法?!”

    牧风惊恐地失声大叫,他拼命地、不顾一切地催动丹田内所有的灵力,如同决堤洪水般涌向那被触碰的地方,想要将这诡异的气流震散、逼出。

    然而,他绝望地发现,自己那精纯磅礴的灵力,一接触到这金黑色气流,就如同泥牛入海,不是被抵消,不是被击溃,而是……瞬间被同化、被湮灭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更让他魂飞魄散、头皮炸裂的是,他……感觉不到任何疼痛!

    是的,没有任何疼痛感!

    仿佛那被触碰的部位已经不属于他自己,但他却能清晰地、眼睁睁恐怖地“看”到,自己的袍角,然后是小腿部位的肌肉、骨骼,再是大腿……凡是被那金黑色气流沾染到的地方,正在以一种绝对平静、却比世间任何酷刑都恐怖万倍的方式,从实体转化为最原始的虚无。

    不是燃烧,不是腐蚀,不是分解,而是……彻底的“存在”被从这个世界的基础规则层面抹除!

    仿佛有一只无形的、代表着“无”的抹布,正在将他从这个宇宙的“画面”中,一点点、不容抗拒地擦掉!

    “啊!!!我的腿!我的身体!不——!鬼!你是鬼!!”

    牧风发出了凄厉到完全非人的、扭曲变调的惨叫,这惨叫并非源于肉体的痛苦,而是源于对“存在”本身被抹除的、最根源、最深邃的恐惧!

    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下半身消失,然后是腰部、胸膛……他徒劳地挥舞着手臂,想要抓住什么,想要阻止这无法理解的过程,却什么也抓不住,什么也阻止不了。他的惨叫,他的恐惧,他存在的痕迹,都在那金黑色气流平静的推进下,一同归于虚无。

    最终,在所有人惊恐万状、如同凝视深渊的注视下,牧风,这位镇北王府权势滔天的二世子,地级中期的天骄,就这么活生生地、无声无息地、彻底地化为了一片虚无的飞灰,连一丝痕迹、一点气息都未曾留下,形神俱灭,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!

    静!

    死一般的寂静!

    连风声、云层中雷霆的翻滚声都消失了!

    所有人都被这诡异、恐怖到超越他们理解极限的一幕,吓得魂飞魄散,大脑一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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