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往上爬,没有错。”

    云易的声音平静得令人心寒,“但踩着同门的尸骨,用背叛和污蔑做梯子,就是你的错了。你以为,攀上他们,就能飞上枝头?你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。”

    蔡三水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怨毒:“是!我是棋子!可那又怎样?水清公子答应纳我为妾!跟着你们有什么好?牛二就是个蠢货!你云易就算有点天赋,能跟白师兄比吗?能跟水清公子、司伯飞公子比吗?我只不过做了最正确的选择!我有什么错!”

    “冥顽不灵。”

    云易站起身,不再看她,对影七道:“废去修为,送入北境苦寒营‘红帐’。既然她喜欢靠身子攀高枝,就让她在那里,好好‘伺候’该伺候的人。记住,别让她轻易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红帐”二字,如同最后的判决。

    蔡三水浑身剧颤,眼中最后一丝光彩彻底熄灭,随即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:“不——!!云易!你不能这么对我!我是黑白学宫的弟子!你不能——!!啊——!”

    影七面无表情,一指点在她丹田。

    蔡三水惨叫声戛然而止,修为尽废,软倒在地,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与绝望。两名军士上前,如同拖死狗般将她拖走,凄厉的哀嚎在甬道中回荡,渐行渐远。

    牢房内,重归寂静,只剩下牛二粗重的喘息。

    “易子哥……”

    牛二看着蔡三水消失的方向,眼神复杂。

    恨吗?

    恨。但亲眼看到曾经仰慕的“师姐”落得如此下场,心中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。

    不是怜悯,而是……一种幻灭后的空洞,以及一丝后怕。

    若没有易子哥,自己会不会也被这世道,变成另一个蔡三水?

    “觉得我太狠?”

    云易走回他身边。

    牛二沉默片刻,摇了摇头:“不,她活该。我只是……只是觉得,人怎么可以这么坏?为了往上爬,连良心都不要了?”

    “这世上,比这坏的人,多的是。”

    云易扶着他,缓缓向牢外走去,“你要记住今天。记住这份痛,记住这份恨,也记住这份教训。以后的路还长,你会遇到更多的人,更多的背叛,更多的算计。但只要你守住本心,握紧拳头,就没人能再这样欺负你,也没人能再让你在乎的人受委屈。”

    “嗯!”

    牛二重重点头,眼中重新燃起火焰,那是劫后余生的坚定,是破茧重生的决心。

    “先去治伤。”

    云易对等候在外的医师点头,“用最好的药,不惜代价。”

    “是,云大人放心。”

    医师恭敬道,指挥人手小心翼翼地将牛二抬上担架。

    看着牛二被抬走,云易站在阴暗的甬道中,久久不语。

    影七安静地立在一旁。

    “司伯飞呢?” 云易问。

    “关在水牢,等候发落。” 影七答道。

    “水清被逐,蔡三水下场已定。司伯飞……” 云易眼中寒光一闪,“留他性命,废去修为,挑断手脚筋,扔到北境矿场,劳作至死。告诉矿场管事,不必特别‘关照’,但也无需留情。让他用余生,去忏悔自己的罪孽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影七应下。他知道,这比直接杀了司伯飞更残忍。

    修为尽废,筋脉尽断,在环境恶劣的矿场做苦力,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“至于白子光……”

    云易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,“他以为躲在后面,就能摘干净?告诉王爷,此人,我会亲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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