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辈,是必须立即诛杀、以正、国法、以儆效尤的头号叛逆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么,为何不请出太祖皇帝的‘镇国剑’来斩我?”

    “用太祖皇帝的神剑,来斩杀我这个‘叛逆’,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,更能彰显国法威严,更能告慰太祖在天之灵吗?”

    “还是说……”云易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而刺耳,如同冰锥,刺向武明空内心最隐秘的角落,“陛下您……根本无法驱动镇国剑?您这个人皇……在太祖神剑面前,根本……名不副实!”

    轰——!

    这话如同九天落雷,劈在所有人的头顶!直接质疑人皇的正统性,质疑他是否能得到太祖神剑的认可!这比云易之前所有的指控加起来,还要严重百倍!这是诛心之问!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……”武明空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云易,一时间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,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。他身为人皇,何曾受过如此当面的、赤裸裸的羞辱和质疑?尤其这质疑,还直指他内心深处最在意、也最脆弱的地方!

    “放肆!!!”

    一声如同夜枭啼哭般的尖利厉喝,伴随着一股比之前更加恐怖、更加阴寒的威压,如同实质的冰山,轰然压在云易身上!

    是高无庸!

    他浑浊的老眼中杀机暴涨,干枯的手掌猛地抬起,掌心之中,一点极致的黑暗在凝聚,仿佛连空间都要吞噬!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如此羞辱、质疑他侍奉的主子!

    “不知死活的小畜生!竟敢如此亵渎天威,质疑陛下!咱家今日就让你形神俱灭!”

    地级巅峰的恐怖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,如同万丈深海的压力,要将云易的脊梁彻底压断,将他整个人碾成肉泥!

    云易本就重伤濒死的身体,在这股威压下更是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,骨头仿佛要寸寸碎裂,他猛地又喷出一大口鲜血,那鲜血中甚至夹杂着肝脏的碎块!

    他双腿颤抖,几乎要再次跪倒,但他死死咬着牙,双目赤红,牙龈都咬出了血,凭借着一股不屈的意志,硬生生挺直了腰杆,没有跪下!

    “阉佞……何敢……放肆!” 云易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,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,目光如燃烧的火焰,死死盯着高无庸。

    “反了!彻底反了!”

    “此子已入魔障,无可救药!”

    “杀了他!快杀了他!”

    周围的官员、侍卫、客卿们,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,再次爆发出更加激烈的声讨。云易的言论,在他们看来,已经不是简单的叛逆,而是对整个人皇、对整个大武皇朝法统根基的挑战!是必须立刻抹除的毒瘤!

    “小小年纪,有了一点天赋,便如此无法无天,目无法纪,目无君上,目无太祖!”

    “此等狂徒,与魔族何异?不,比魔族更可恨!”

    “陛下,请立刻下旨,将此獠凌迟处死,诛灭九族,以儆效尤!”

    咒骂声,喊杀声,再次汇成一片。所有人都用看死人、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云易。在他们看来,云易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,只待高无庸最后一击,便会彻底灰飞烟灭。他刚才那番“狂言妄语”,不过是将死之人的疯癫呓语罢了。

    然而,没有人注意到,在云易硬抗着高无庸恐怖威压、承受着千夫所指的同时,他的心神,却早已沉入了丹田深处,沉入了那与冥冥之中某个存在的一丝微弱联系。

    那是……镇国剑的气息!

    自从得到太祖剑意本源,又在皇宫大宴上感受到太庙深处那若有若无的呼唤后,云易就一直在尝试沟通那传说中的镇国神剑。

    尤其是运转《道德至高天经》的时候,他隐约感觉到,自己体内的太祖剑意本源,似乎与那镇国剑之间,存在着某种更深层次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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