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要了殷城的性命。

    可若是殷城不死,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们如何安心?那些失去家人的千万家百姓如何宽心?

    昔日风光无限的状元郎也终究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殷府。

    殷黎还站在铜镜前上妆。

    前几日,她和云舒然发生口角冲突,那些皇子虽然没有开口替云舒然撑腰,却也有注意到她的意思。

    明明她念出的诗是那番好,可那些皇子们为什么就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呢?

    她苦思冥想,察觉出是自己的样貌不够出挑。

    为了能在以后的朝贡宴上吸引一众皇子的注意力,她这几天买了不少胭脂水粉耐心的学习上妆。

    “砰!”的一声,身后的门被暴力推开。

    殷黎不耐烦的转过身,“都说了这几日不要来烦本小姐,你们的耳朵是在扇蚊子吗?”

    她气鼓鼓的转过头,抬眸就瞧见满脸慌张的舒雪梅。

    “娘,你找我有何事?”

    舒雪梅压根没时间和她解释,快步上前,攥着她就往书房走。

    殷黎一直以来是被殷城和舒雪梅捧在手心里的心头肉,就算犯了错也只会被爹爹口头批评几句。

    况且,她知道爹爹有钱,就算她惹了事一贯可以拿钱摆平。

    在殷城和舒雪梅如此溺爱下,她养成了目空一切的性格。

    可被娘拉着去书房的这一刻,她心中一直以来的安全感霎时消失。

    殷黎一脸好奇,颤颤巍巍道,“娘,发生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你等我卸完妆再带我去书房,我这脸现在怎么见人啊?”

    难道是发生了一些父亲出钱都无法摆平的事吗?

    “黎儿,你父亲入狱了,三日后就要午时问斩!”

    见殷黎还在纠结脸上的妆面,舒雪梅忍不住低吼出声。

    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举家流放、发配岭南的悲惨结局。

    “娘,你没开玩笑吧?”

    “爹爹在朝中当官当的好好的,为什么会被问斩?”

    殷黎不可置信的看向舒雪梅,脸色不自觉地白了几分。

    舒雪梅将她拽进书房,低声道,“黎儿,你父亲贪污军饷的事被皇上知道了,我们全家要被流放岭南。”

    “我已经花钱买下了一个女子来替代你,你拿着我准备好的包裹从后门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年你父亲贪污的军饷除了养家糊口,还有一部分送去了北昭翎王的手中。你拿着包裹里的密信去鼎信当铺找一个叫裴焕的人,他会看在昔日和你父亲的交情上找一处地方将你安置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些,殷黎的脑子已经乱成一坨浆糊。

    贪污的军饷上供给了北昭翎王,难道爹爹早就通敌叛国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