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护主,那便将你的家人抓过来一起诛杀。”

    话音一落,赵稳婆的心脏仿佛坍塌的大山。

    轰的一声,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跪行到崇德帝身前。

    “陛下,老奴并非有意残害皇嗣,是……”

    赵稳婆眼神中带着惊恐,看向明玉的方向。

    只见她脸色狰狞,声音里夹杂着哭腔,“老奴是受太子侧妃指使,如若老奴不从,那侧妃就要杀光我全家老小七口人。”

    明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,“你!”

    她认为人心难测,也容易把握,只要稍加引诱,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。

    明玉以全家性命勒索赵稳婆便能让太子妃腹中之子死的悄无声息,可如今她才明白她手中的利刃迟早也是别人手中的匕首。

    赵稳婆眼睛一亮,愤恨道,“若是陛下不信,可以派人去上京东街的钱通庄查证两个月前侧妃是否取了两千银票。”

    “她将那钱交给老奴,让老奴在伺候太子妃生产时弄死太子妃腹中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时,赵稳婆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趴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老奴只是一介草民,当初侧妃找到我时,我也是万般不愿的,但侧妃以我全家性命为要挟,我不得不从。”

    “还请陛下放过我一家老小,老奴愿以死谢罪。”

    刚从屋内走出来的太子听到外面的动静脸色瞬间青一片白一片。

    他看着不远处锦衣玉食的明玉,心中更是滔天怒意。

    姜明珩黑着脸大步朝着明玉走去,一巴掌直接扇在了明玉的脸上。

    他拧着眉,恨恨道,“我待你不薄,你为何要残害我的孩儿?”

    明玉哭红着眼睛,咬唇跪行上前,“殿下,是这个老妇诬陷我,为什么您宁愿相信一个满口胡诌的狗奴才,也不愿意相信我?”

    姜明珩目光阴沉的看向匍匐在地上的明玉。

    他看向屋内豁出了半条命为他生下孩子的安宁,心里灌满了愧疚感。

    成婚五年,他待明玉相敬如宾,好吃好喝的供着,都是建立在尊重她的基础上。

    可这正是他对明玉的纵容才差点让自己最爱的人丧了命。

    姜明珩弯下腰,伸手钳住明玉的下巴,“事到如今,你还要如何狡辩!”

    “我一直以来待你相敬如宾,以为你是真心和安宁称作姐妹,可你为何要伤害她?”

    “我自问,对你和安宁的赏赐从未有过偏心,甚至赏赐你的首饰夺过安宁,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?”

    明玉定定望着姜明珩,似乎要将他此刻的模样镌刻进脑海。

    下一刻,她颓然冷笑。

    “殿下,妾身想要的从来不是那些冰冷的首饰,妾身想要的是你的爱。”

    明玉苦笑着,“你待太子妃情根深种,似海绵长。却待我冷若冰霜,我凭什么要知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