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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不过一秒钟,他的脸色就骤然剧变。那通红不再是因为怒火上涌,而是被穴位传来的钻心疼痛憋出来的。
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,原本凶狠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慌乱。
他依旧死死咬着牙,却不再是为了发泄愤怒。
而是拼尽全力忍受着腕部传来的刺痛,喉咙里时不时溢出几声压抑的闷哼,身体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。
看着他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,我在心里暗自冷笑一声。
开玩笑,我身上披着“阎王皮”,命格本就异于常人,自小就比普通人体质强悍几分。
跟着师父学法的这五年,炼炁养身是每日必做的功课。
就算没能练出一身铜皮铁骨,也早已将体魄打磨得远超常人。
更何况,我是在黑水村那种乡下地方长大的,打小就跟着村里的长辈干农活。
劈柴挑水,粗活累活没少做,这身体素质,哪里是陆轩这种养尊处优的城里少爷能比的?
我的身手,对付邪祟、僵尸这类阴物,或是钟义那种真正内外兼修的练家子,自然算不上厉害。
我的身材也确实不算特别强壮,但对付陆轩这种外强中干的家伙,却是绰绰有余。
说起来,昨天杨雪骂他的那句话还真没说错。
陆轩看着人高马大,比我高出小半个头。
单论块头似乎和钟义不相上下,可实际上却是外强中干,虚得厉害,妥妥的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!
我的手指正扣在他的寸关尺上,这是中医号脉的关键位置,他脉搏的跳动我能清晰地感知到。
我虽不精通医术,但师父当年教过些入门的脉法辨识,一眼就能看出端倪。
他的脉象虚浮无力,散乱不匀,是典型的肾虚肝郁之象。
想来是平日里纵欲过度、作息不规律所致。
更有意思的是,脉象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滞感,隐约透着点中毒的迹象。
当然,这些都与我无关,我也没兴趣探究他的私生活。
就在陆轩脸色煞白,冷汗直流的时候,我扣着他手腕的手指猛地再度加力。
这一次,我几乎将浑身的气力都灌注在了指尖。
“啊!”
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从陆轩喉咙里爆发出来,他双眼猛地瞪得溜圆,瞳孔里满是痛苦与惊骇。
双腿一软,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。
“噗通”一声,径直朝着我半跪了下去。
另一只手死死捂住被我扣住的手腕,身体还在不住地颤抖。
此刻,他脸上那点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。
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与惊骇,看向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洪水猛兽。
我则冷冷地瞪着他,沉声喝道:“你想当舔狗,就老老实实地当你的舔狗,别拿别人当垫脚石来逞英雄。”
“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,再出来丢人现眼!”
大堂里这突如其来的骚动,不仅让所有大学生都惊呆了,连一直站在门口眺望远方的陈阿生、阿蛮和钟义也被惊动了。
我的话音刚落,他们三人就快步从招待所外走了进来。
陈阿生一脸关切地凑到我身边,低声问道:“怎么回事?这小子招惹你了?”
钟义更是面色一沉,往前踏出一步,双手瞬间捏成了拳头,指节咔咔作响。
眼神凶狠地盯住半跪在地的陆轩,那架势,只要我一声令下,他立马就能冲上去教训对方。
对于陆轩这种不知天高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