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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陈虎深一脚浅一脚地绕到招待所的后院。要说巧也是真的巧,要说那伙盗墓贼倒霉,也确实是倒霉。
当我和陈虎踩着泥水赶到后院那间偏僻的屋子时,原本紧闭的房门此刻正大敞着。
像是特意为我们敞开了一般。
屋内,那伙盗墓贼正忙着整理物件行李,一个个手脚麻利,却又透着几分仓促。
大包小包的行李堆了一地。
有的是鼓鼓囊囊的帆布背包,有的是捆扎结实的布袋,还有几个长条状的木盒,显然装着易碎或贵重的东西。
他们忙得不可开交,有的蹲在地上往包里塞东西。
有的弯腰擦拭着几件寒光闪闪的器具,动作急切却有条不紊。
只是恰好,他们那些专业的盗墓器具,全都随意地摆在包裹外头。
没有丝毫遮掩。
琳琅满目的器具摆了半屋子,各种各样,形态各异。
有些我连见都没见过,更叫不上名字。
当然了,其中极具代表性的那几样,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。
比如那把带着暗红色锈迹的洛阳铲,铲头锋利,杆身笔直,一看就是常年入土、饱经风霜。
还有那捆粗麻编织的捆尸绳,绳子上沾着些许发黑的污渍。
隐隐透着一股阴寒之气,光是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。
没办法,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具代表性了。
哪怕是稍有见识的普通人,在电视里,小说中也见过无数次。
一眼就能联想到盗墓这行当。
自然,陈虎也瞬间认了出来。
而就在他认出这些器具的那一刻,陈虎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。
原本急促的脚步戛然而止,整个人如同被钉在了原地。
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屋内那些器具,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。
他站在门口,一动不动,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凌厉起来,一股无形的压力扩散开来。
自然,我和陈虎的到来也惊动了屋内的那伙盗墓贼。
此刻,他们全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,动作一致地朝着门口看了过来。
不!准确地说,他们的目光并没有落在我身上,而是单独锁定了陈虎一个人。
陈虎是公门中人,身份特殊。
他既是懂法术通阴阳的法师术士,同时也是执法缉凶的官差捕快。
身份叠加,让他身上自带一股凛然正气,威严而肃穆,本就与常人截然不同。
而盗墓贼,说到底还是贼,是游离在法度之外的人。
如今,这一官一贼直接碰了面,气场瞬间碰撞。
陈虎能看出他们的身份。
这伙盗墓贼自然也从陈虎的衣着,神态和那股凛然正气中,看出了他的来历。
他们每个人在稍稍怔愣之后,脸上的随意之色瞬间褪去。
纷纷紧紧锁住了眉头,眼神中闪过警惕与忌惮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。
他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。
有的握紧了拳头,有的悄悄后退半步,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身边的器具。
显然是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。
也仅仅只是眨眼的时间而已,门口与屋内两方人之间的气氛,便已然变得极其凝重。
如同绷紧的弓弦,稍有不慎就会断裂。
我夹在中间,只觉得两股截然不同的气场如同无形的浪潮般碰撞在一起。
刮得我脸颊生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