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!”

    为首的正是雷横——那个络腮胡的捕头,李浩在锦绣布庄仓库见过他。此刻他举着枪,脸色在车灯映照下铁青。

    “放下武器!双手抱头!”

    黑衣人显然没料到这一出。他们迅速聚拢,背靠背,形成防御阵型。但人数劣势,又被车灯晃得睁不开眼。

    雷横一步步逼近,枪口扫过那些敞开的木箱,脸色更难看:“私运军火,好大的胆子!说,谁指使的?!”

    黑衣人中,一个身材高大的走了出来。他摘下斗笠,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——约莫四十岁,左眉骨有道疤,眼神冷得像冰。

    “雷捕头,久仰。”那人开口,声音沙哑,“但这些货,你动不得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雷横冷笑,“在上海滩,还没有我雷横动不得的货。你们是哪条道上的?”

    “我们是谁不重要。”疤脸男人说,“重要的是,这批货的主人,你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我倒要看看,上海滩有谁我惹不起。”雷横挥手,“全部带走!”

    警察们端枪围上。

    疤脸男人叹了口气,突然抬手,打了个响指。

    码头顶棚的阴影里,传来“咔哒”一声轻响——是枪栓拉动的声音。

    李浩头皮一麻,猛地抬头。

    只见货堆上方、起重机架子上、甚至更远的仓库屋顶,突然冒出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!全都是长枪,枪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
    埋伏。而且埋伏在高处,占据了绝对的火力优势。

    雷横的脸色变了:“你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雷捕头,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?”疤脸男人慢条斯理地说,“把枪放下,让你的人退后。今晚的事,就当没发生过。如何?”

    “休想!”雷横咬牙,“私运军火是重罪,你们一个都跑不了!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疤脸男人笑了笑,笑容很冷,“那你看看这个。”

    他从怀里掏出一本证件,扔给雷横。

    雷横接住,借着车灯的光看了一眼,脸色瞬间煞白。

    李浩看不清证件上写的什么,但从雷横的反应来看,那绝对不是普通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现在明白了吗?”疤脸男人收回证件,“有些事,不是你能管的。带着你的人,离开。今晚你什么都没看见。”

    雷横的喉结滚动了几下,眼神在疤脸男人、那些枪口、和木箱之间游移。最后,他颓然放下枪。

    “撤。”

    “头儿!”有警察不甘心。

    “我说撤!”雷横吼道,声音里充满了屈辱和愤怒,但更多的是恐惧。

    警察们面面相觑,最终收起枪,退向汽车。

    疤脸男人满意地点头:“雷捕头是聪明人。记住,今晚的事,如果传出去半个字……”

    他没说完,但威胁的意思很明显。

    雷横狠狠瞪了他一眼,转身上车。汽车引擎轰鸣,调头离开码头。

    车灯远去,码头重新陷入昏暗。

    疤脸男人这才转身,看向那些木箱。他走到其中一个箱子前,蹲下身,仔细检查。然后,他皱起了眉头。

    “不对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老大,什么不对?”一个黑衣人问。

    “数目不对。”疤脸男人站起身,环视六个木箱,“这批货,应该还有第七个箱子。”

    “第七个?”

    “装‘特殊货物’的箱子。”疤脸男人声音低沉,“比这些枪更重要。”

    他快步走向调度室。门被踹开,里面传来老头的惊叫和求饶声。但很快,声音停了。<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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