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和“饵”有关?

    “那个女人,后来去了哪里?”李浩问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老板说,她取了包裹就离开了,再没出现过。”林砚秋顿了顿,“但我查到一个线索——那个女人离开茶楼后,在平江路叫了辆黄包车。车夫我记得,因为他左脸上有块胎记。我找到他,他说,他把那个女人送到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停住了,看向李浩和清辞。

    “送到了哪里?”

    “枫桥。”林砚秋说,“寒山寺附近的枫桥。”

    寒山寺。姑苏城外寒山寺,夜半钟声到客船。

    那是顾小满最喜欢的地方。她曾对林砚秋说,老师,以后我要是死了,就把我的骨灰撒在枫桥下的河里,让我听一辈子的钟声。

    “她在那里留下了东西。”清辞说。

    “或者,她人就在那里。”李浩说。

    山洞外,枪声彻底停了。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,只有风还在吹。

    “我们得去枫桥。”清辞说。

    “现在不能去。”林砚秋摇头,“那辆车上的蒙面人,肯定在搜山。我们得等天黑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伤……”

    “死不了。”林砚秋咬牙站起来,“但我们需要帮手。光靠我们三个,到不了枫桥。”

    “谁?”

    林砚秋从怀里掏出个小铁哨,只有拇指大小。他放在嘴边,吹了一声。

    没有声音。是狗哨,人耳听不见的频率。

    几分钟后,山洞外传来窸窣声。一个瘦小的身影钻了进来,是个十二三岁的男孩,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短褂,脸上脏兮兮的,但眼睛很亮。

    “小豆子,去枫桥,找哑叔。”林砚秋对男孩说,“告诉他,老师有难,速来。”

    男孩点点头,转身就跑了,像只灵活的狸猫,瞬间消失在树林里。

    “哑叔是我在苏州的联络人,可靠。”林砚秋解释,“他会在枫桥等我们。但我们现在得找个地方藏到天黑。”

    “这附近有地方吗?”

    “有。”林砚秋指向山洞深处,“里面有条暗河,通到一个废弃的砖窑。我在那里备了些东西,能撑几天。”

    他带头往山洞深处走。李浩扶着清辞跟在后面。

    山洞越走越窄,最后只能弯腰通过。脚下是湿滑的石头,暗河在脚边流淌,水声潺潺。林砚秋点燃了火折子,微弱的光照亮了前方的路。

    不知走了多久,前方出现了亮光——不是阳光,是火光。

    砖窑到了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很大的空间,中间是废弃的窑炉,四周堆着些破砖烂瓦。但角落里收拾得很干净,铺着干草,摆着些锅碗瓢盆,还有个小炉子,正烧着水。

    “我偶尔会来这里。”林砚秋说,“教孩子们读书。这地方偏僻,安全。”

    他在干草上坐下,脸色更白了。失血过多,他已经快到极限了。

    清辞给他倒了碗热水,又从包袱里找出块干粮递给他。林砚秋接过,小口吃着。

    李浩在窑口警戒。外面是片荒废的砖场,长满了杂草,远处是树林,再远是隐约的山影。

    苏州就在山的那边。

    很近,但又很远。

    “林老师。”清辞忽然开口,“顾小满她……到底知道了什么,要遭这样的罪?”

    林砚秋沉默了很久,碗里的热水已经凉了。

    “她父亲顾长明,不只是个技师。”他终于说,“他还是个密码专家。当年在江南制造局,他负责的是最机密的图纸加密。二皇子和日本人交易,有一部分图纸,就是顾长明经手加密的。”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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