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哭得更厉害了,挣扎着。

    墨河的手握紧了腰间的刀柄,指节发白。但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。

    老陈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:“你碰了不该碰的东西……”

    是系统在影响他吗?还是……失去记忆的前兆,已经开始侵蚀他情感的基础?

    那汉子拖着女孩消失在巷子深处。哭声渐远。

    墨河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,仿佛也变成了一截废弃的管道。只有脊椎处那持续的、细微的灼热感,提醒着他契约的存在。

    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——那只还有触觉的、人类的手,放在眼前。上面还残留着刚才翻找部件时划破的伤口,血迹已干。

    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皮肤的温度,纹理,甚至灰尘附着的粗糙感。

    但心里,却有一块地方,正在变得空旷,变得冰冷。

    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:

    有些东西,一旦开始借贷,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。

    而第一次偿还的钟声,即将在二十四小时内敲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