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克定敲了敲门,里面麻将声停了。

    “谁啊?”刘桂芳不耐烦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我,毕克定。”

    门开了,刘桂芳穿着睡衣,嘴里叼着烟,上下打量他:“怎么,凑到钱了?我可告诉你,少一分都不行!”

    屋里烟雾缭绕,三个牌友也好奇地望过来。

    毕克定将塑料袋递过去:“三个月的房租,五万四。”

    刘桂芳愣住了,接过袋子打开一看,眼睛瞪得滚圆:“你这是...五万四?我要的是五千四!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”毕克定平静地说,“多出来的四万八,是买你今晚的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...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从现在开始,这栋楼里发生的任何事,你都不许过问。明天天亮之前,不要离开这个房间。”毕克定盯着她的眼睛,“能做到吗?”

    刘桂芳被他的眼神震慑住了。这个平时唯唯诺诺的租客,此刻眼中闪着某种让她心悸的光芒。

    “你...你哪来这么多钱?”她下意识地问。

    “这你不用管。”毕克定转身要走,又停住脚步,“对了,通知所有租客,明早九点在一楼集合,我有重要事情宣布。”

    “你凭什么——”

    “凭我马上就是这栋楼的主人了。”

    毕克定说完这句话,转身上楼,留下刘桂芳和三个牌友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“桂芳,你这租客是不是疯了?”一个牌友小声说。

    刘桂芳看着手里沉甸甸的塑料袋,又看看毕克定消失在楼梯转角的身影,心里突然涌起一阵不安。

    回到房间,毕克定打开窗户,让雨夜的凉风吹进来。

    他需要清醒。

    需要思考。

    卷轴赋予他的不仅仅是财富,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。那些所谓的“三级响应”、“离岸公司”、“产权变更团队”,每一个词背后都代表着他从未接触过的权力体系。

    而他,一个昨天还在为晚饭发愁的普通人,今天就成了这个体系的核心。

    手机亮了,是陌生号码。

    “毕先生,我们是产权变更团队,预计十分钟后抵达。请您做好准备。”

    “需要我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签署几份文件即可。另外,根据初步调查,该房产存在三个租户拖欠租金的情况,最长拖欠达九个月。您希望如何处理?”

    毕克定想起那几个和他一样挣扎的租客:三楼带孩子的单亲妈妈,五楼做夜班保安的老李,还有顶楼那个每天送外卖的小伙子。

    “所有拖欠租金一笔勾销,”他说,“通知他们,从下个月起,租金减半。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似乎愣了一下:“明白。还有其他指示吗?”

    “暂时没有。”

    挂断电话后,毕克定走到窗前。雨小了些,街灯在水洼中投下破碎的光影。他看到三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驶入这条破旧的小街,停在楼前。

    车上下来七八个人,清一色的黑色西装,手提公文箱。为首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,戴着金丝眼镜,气质儒雅,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男人抬头,准确找到了毕克定所在的窗户,微微点头致意。

    两分钟后,敲门声响起。

    毕克定打开门,眼镜***在门口,身后跟着两名助手。

    “毕先生,晚上好。我是陈铭,财团法务部高级顾问,奉命协助您完成本次产权交易。”男人递上名片,动作一丝不苟。

    毕克定侧身让他们进来。三个人走进这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出租屋,看到桌上堆成小山的现金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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