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造孽啊!”
刘大妈把搪瓷缸子往水池台上一磕,发出刺耳的“哐”一声。
“我说这颜色咋这么眼熟!这可是双双她亲妈攒了半年的血汗钱!那时候她妈病得都快脱相了,还舍不得买药!”
“这也太欺负人了!逼着人家闺女下乡,还要把人亲妈留下的念想扒干净?王翠花的心肝怕是黑得流油!”
“林娇娇也是个没皮没脸的,死人留下的东西也敢往身上套?也不怕半夜鬼压床?”
众人的议论声像刀子一样扎过来。
林娇娇那张得意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,手里的馒头都捏扁了。她从小被王翠花护着,哪里经过这种阵仗?
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!这是妈给我新买的!新买的!”她尖叫着,声音都在发抖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林双双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,整个人顺着门框往下滑,像是受了天大的惊吓。
“是……是我记错了……肯定是我记错了……”
她一边咳,一边艰难地摆手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妹妹别生气……只要不赶我走,这裙子就是新买的……我这就去收拾行李……我走……我不在这碍你们眼……”
这一下,连路过的老爷们都看不下去了。
王翠花举着锅铲冲出来的时候,刚好对上周围邻居那种看“旧社会恶婆婆”的眼神,脏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口。
“看什么看!都不用上班啊?闲得慌!”王翠花色厉内荏地吼了一嗓子。
“王翠花,做人得讲良心!”刘大妈往地上啐了一口,“双双都要替你闺女去吃沙子了,你还这么磋磨孩子?也不怕老林家祖坟冒黑烟!”
王翠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。她看着地上哭得快断气的林双双,心里莫名有些发毛。
这死丫头,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,今天怎么这么邪乎?
“行了!回屋去!谁欺负她了?”
王翠花不敢再犯众怒,粗暴地一把拽起林双双,像拖麻袋一样把人拽进屋,砰的一声摔上门。
隔绝了外面的视线,王翠花恶狠狠地扬起巴掌就要打。
林双双缩着脖子,身子抖得像筛糠,眼神却透过散乱的发丝,冷冷地盯着王翠花的手腕。
只要这巴掌落下来,她就敢当场表演一个“吐血晕厥”,让街道办的人都上门来慰问。
王翠花的手僵在半空,想起邻居那句“鬼压床”,终究没敢落下。
“滚回屋躺着去!看着就晦气!”
林双双低着头,小跑着溜回了自己的隔间。
门关上的瞬间,她背脊挺直,脸上哪还有半分眼泪?
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第一把火,烧起来了。
……
这一整天,林家母女在邻居异样的眼光中如坐针毡。林双双借口头疼受了惊吓,光明正大地在屋里躲懒。
她没闲着。
强化后的五感极其敏锐,隔壁王翠花数钱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收拾原主那堆破烂行囊时,她的手指敲过床底最里面的一块地砖。
“咚。”
声音发闷。
林双双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,确定王翠花正在厨房骂骂咧咧,这才伸手扣住地砖边缘。
指尖发力。
那块严丝合缝的地砖被无声无息地揭开。
下面是个烟盒大小的暗格,里面躺着一个发黑的油纸包。打开一看,金灿灿的光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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