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小人招!小人全都招!聚烟楼的烟石确实是从蓝夷货船运来的,每月十五交接,魏知府从中抽三成利,章相那边也有分成!”
有了第一个开口的,剩下两人也按捺不住,纷纷吐露实情,将魏庸、郑三与蓝夷、章相的勾结细节一一供出,与姚则远此前掌握的线索相互印证,愈发清晰明了。
公堂审案的同时,魏庸正在府衙后堂焦躁地踱步,时不时望向公堂方向,神色不安。他按“章相”密令,故意拖延姚则远的禁烟行动,可心中始终有些忐忑,不知钦差是否真的会被迷惑。
就在这时,师爷匆匆进来禀报:“大人,不好了!那三个烟贩全招了,把您和章相、蓝夷的勾当都供出来了!”
魏庸身子一僵,脸上肥肉剧烈抖动,难以置信地吼道:“什么?他们怎敢如此!”
“听说姚钦差拿出了章相的密信,说您要牺牲他们,他们怕了,就全都招了!”师爷急得满头大汗,慌道:“大人,如今如何是好?姚钦差恐将速至!”
魏庸瘫坐在椅子上,翡翠戒指从指间滑落,滚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他紧盯着那枚戒指,脑中一片混沌,片刻后猛然回过神来,咬牙切齿道:“慌什么!不过几个小喽啰之供词,何足为惧!姚则远无实据,岂能奈我何!”话虽如此,他眼底却闪过一丝慌乱,连忙吩咐,“快,把密室里的账本、信件都藏好,再去通知郑三,让他赶紧转移货仓里的烟石,别被姚则远查到!”
师爷应声匆匆离去,魏庸却依旧坐立难安。他总觉得,姚则远既然能拿出“章相”的密信,必然还有后手,这场较量,恐怕没那么容易结束。
而公堂之上,姚则远听完烟贩的供述,脸上没有丝毫波澜。他早已料到魏庸不会轻易束手就擒,这些供词只是第一步。他起身,沉声吩咐:“将此三人押入大牢,严加看管,切勿有失。”随后转向亲卫,“备轿,去魏府!”
亲卫领命,立刻下去安排。姚则远望着公堂外的天空,云层厚重,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。他知道,与魏庸的正面交锋,终于要开始了。
轿队浩浩荡荡地驶向魏府,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驻足观望,议论纷纷。有人盼着钦差早日铲除烟毒,还明州一片朗朗乾坤;也有人畏惧魏庸的势力,暗自为姚则远捏了一把汗。
魏府的门房见钦差驾到,不敢怠慢,连忙进去通报。魏庸强作镇定,整理了一下官袍,带着府中官员出门迎接,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:“钦差大人大驾光临,下官有失远迎,恕罪恕罪!”
姚则远下了轿,目光扫过魏庸故作镇定的脸,淡淡道:“魏知府不必多礼,本官今日前来,是有几件事想向知府大人请教。”
“大人请讲,下官知无不言!”魏庸躬身说道,心中却早已警铃大作。
姚则远不再客套,径直步入正厅,落座后开门见山:“方才公堂之上,聚烟楼的烟贩供出,你与章相、蓝夷勾结,包庇烟石走私,从中牟取暴利,可有此事?”
魏庸脸色骤变,随即矢口否认:“大人说笑了!这分明是那些烟贩畏罪潜逃,故意诬陷下官!下官忠心耿耿,一心为国,岂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?”
“哦?是吗?”姚则远冷笑一声,自袖中取出那封伪造的密信原件,“那这封章相给你的密令,又作何解释?上面的月牙暗记,可是章相心腹专属,你敢言这是假的?”
魏庸盯着密信上的暗记,瞳孔骤缩,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。他未曾料到姚则远竟真有“章相”的密信,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辩解,只能硬着头皮道:“这……这是伪造的!定是姚大人被奸人蒙蔽,才会相信这等假证!”
“伪造?”姚则远站起身,逼近魏庸一步,目光如刃,“那你别院西角门的老仆,为何认得这暗记?为何会收下密信并向你禀报?还有,烟贩供出每月十五与蓝夷交接烟石,你敢让本官去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