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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前院,气氛庄重而略显紧绷。

    宣旨的太监手持明黄卷轴,面带微笑地站着。

    太傅沈沉舟神色肃穆,站在最前方。

    他身旁的继母王氏,一看到姗姗来迟的沈惜念,立刻用那特有的看似关切的语调说道:

    “哎哟,你可算是来了!大家都等着你一人呢!都怪我这个做母亲的平日里把你宠坏了,性子散漫了些,各位大人、夫人们,千万别怪罪她,要怪就怪我教导无方……”

    这番唱念做打,沈惜念前世听了无数次,如今再听,依旧觉得无比讽刺。

    她这个继母,最擅长的便是用这种看似维护实则贬低的方式,坐实她“骄纵”、“不懂事”的名声。

    沈沉舟皱了皱眉,低声道:“行了,少说两句,别让大家看笑话。”

    随即对宣旨太监客气道:“公公,可以宣旨了。”

    那太监清了清嗓子,刚要展开圣旨。

    “且慢!”一道清亮,甚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女声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