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半个时辰之后,我自然会给他解药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等不了,可以去找大夫给你家王爷解毒,不过如果你去找了大夫,那么我这解药可就不会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,她不再理会冀云几乎要喷火的目光和萧云澈压抑的痛哼,径直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,甚至还吩咐身后的银杏:“去弄些点心来,有点饿了。”

    银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脸色发白,但听到吩咐,还是下意识地点头应下,转身匆匆离去。

    沈惜念给自己倒了杯早已凉透的茶水,慢条斯理地抿着,目光平静地落在不远处因剧痛而身体微颤的萧云澈身上。

    越看,心中越觉得畅快。

    让你方才牙尖嘴利,油盐不进。

    让你毁约背信,断我财路。

    现在知道厉害了吧?

    冀云看着自家王爷痛苦的模样,心如刀绞,忍不住再次低吼道:“既然你并非真要王爷性命,为何不现在就拿出解药?非要等上半个时辰,让王爷受这般折磨?”

    沈惜念放下茶杯,轻轻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那笑声在安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,也格外冰冷。

    “这啊……就要怪你家王爷自己了。谁让他刚才说的话,让我不高兴了呢?我这人,心眼小,睚眦必报。他让我不痛快,我自然也要让他吃点苦头。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,目光转向冀云,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:“怎么?你有意见?心里不满?”

    她的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掌控感:“不过,就算你再不满,也得给我憋着。最好不要试图惹我生气。否则……”

    她瞥了一眼疼得几乎说不出话的萧云澈,语气轻描淡写,却令人毛骨悚然,“我不介意直接把解药毁了,就让你家王爷……一直这么疼下去,直到疼死为止。”

    冀云被她话中的狠绝震住,心口一窒。

    后面的话全被堵了回去,只能死死攥着拳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却不敢再发一言。

    萧云澈疼得眼前阵阵发黑,冷汗早已浸透了里衣。

    他咬着牙,从牙缝里断断续续挤出两个字,充满了刻骨的恨意:“毒……妇……”

    沈惜念闻言,非但不恼,反而愉悦地勾起了唇角,好心提醒道:

    “王爷,我劝你,最好还是省点力气,不要说话。你每多说一个字,情绪波动一分,这千机散的毒性……就会强上一分。痛苦,也会随之加剧哦。”

    千机散的药性会随着中毒者的情绪波动而变化。

    越是愤怒、激动、恐惧,毒性引发的痛苦便越是剧烈难当。

    她提醒完就忍不住后悔,干嘛要多嘴提醒他呢?

    这狗男人就是欠收拾!

    都怪她还是太善良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