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你会重新站上巅峰,甚至走得更高。但所有人,都必须知道,也必须记住——”

    他微微俯身,气息拂过她湿润的眼睫。

    “你林安溪,是容墨的所有物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荣耀,你的光芒,你的存在本身,都源于我,也只属于我。”

    最后一个字音落下,走廊里陷入彻底的死寂。

    只有两人近在咫尺的呼吸声,细微地交织。

    林安溪眼中的泪水,终于承受不住重量,顺着苍白的脸颊缓缓滑落。

    她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,只是睁着那双盈满水光的眼睛,一眨不眨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,有被逼迫的屈辱,有认命的悲凉,有对未知的恐惧,或许还有一丝……极其细微的、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,对于这种极端“归属”所带来的、扭曲的安全感的茫然。

    容墨看着她滑落的泪水,指尖再次抬起,接住那一滴温凉。

    他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维持着那个俯身靠近的姿态,静静等待。

    等待她的回答。

    等待她的……臣服。

    林安溪在他专注而具有压迫感的凝视下,极其缓慢地,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濡湿,黏在下眼睑,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,去消化这个不容拒绝的“代价”。

    几秒钟后,她重新睁开眼。

    眼中的水光未褪,却多了几分死寂般的平静。

    她不再看他,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,嘴唇动了动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带着一种认命后的疲惫:

    “……好。”

    一个字。

    轻飘飘,却重若千钧。

    砸在两人之间,尘埃落定。

    容墨眼底深处,那丝翻涌的、粘稠的占有欲,因为她这个“好”字,如同得到餍足的兽,缓缓平息,沉淀为一种更为深邃、更为牢固的满足与掌控感。

    他唇角那抹极淡的弧度加深了些许,不是愉悦的笑,而是一种目标达成的、笃定的神色。

    他直起身,收回了虚环在她脸侧的手。

    那份极具压迫感的亲昵距离也随之拉开,恢复了正常的社交尺度。

    但无形的绳索,已然套牢。

    “很好。”他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平淡,仿佛刚才那番惊心动魄的“交易”只是寻常谈话。

    他转身,抬手按在面前那扇深色房门的门把上。

    指纹识别发出极轻的“嘀”声,门锁开启。

    他推开门,侧身,示意她进去。

    “你的房间。”他说,“今晚好好休息。明天,赵晋会带律师和新的经纪合约过来。”

    林安溪没有应声,只是裹紧了大衣,低垂着眼睫,迈着有些僵硬的步子,走进了那扇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