舱。
冰柜改造的那个容器在停尸房最里面,需要穿过整条长廊。我站起来,脚步有些晃。吊死鬼跟在后面,发丝垂地,始终没有收回。
走到一半,我听见耳钉里又响了一声。
不是“跑”。
是一个名字。
一个我没听过的名字。
“阿阮。”
我停下。
吊死鬼也停了。
她抬头看我,眼神第一次有了波动。
我也愣住了。
这个名字……是谁?
为什么从耳钉里传出来?
我伸手去摸耳钉,想问清楚。
就在这时,老鬼突然抽搐了一下。
他抬起手,指向走廊尽头。
那里什么都没有。
灯光照着白墙,地面干净。
但他指着那里,手指僵硬。
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。
墙角的地砖缝里,渗出一滴水。
黑色的。
慢慢往下流。
像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