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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迈步走回我身边,站定。姿势和之前一样,但气息不一样了。更沉,更重,像压着一口井。她不再完全受控,刚才那一战把她从“工具”变成了“武器”。
我蹲下看地上的血雾。
里面有东西。不是普通的血肉残渣,有些颗粒呈结晶状,反着微光。我撕下一块布,沾了一点糊在上面,塞进冲锋衣内袋。
抬头时,我发现隧道深处有动静。
风变了方向。原本停滞的空气开始流动,带着一股铁锈味。远处轨道上,一盏应急灯闪了一下,灭了。
他们不会只派一个人来。
我靠回车门,右手一直放在唢呐上。吊死鬼站在我侧后方,发丝自然垂落,鳞片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冷色。
我嚼了颗新的薄荷糖。
糖还没化开,我就听见地下排水管传来滴水声。一滴,两滴。
第三滴落下时,水洼里的倒影动了。
不是我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