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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聂卓臣只一眼就看出,手机界面上是几条飙红的新闻,虽然现在只是凌晨,但他在酒会上说的那句话已经激起了千层浪,等到天亮之后,股市也一定会受到影响。

    他平静地说:“爷爷,在这件事上,我并不认为您有其他的选择。有些事当断则断,这是从小您就教过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么大的事您一直拖着不宣布,容易让下面人心不稳;人心一乱,要做的事往往就做不成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是在帮您。”

    聂燚一听就拧起了眉。

    如果在平时,周围人一看到他的这个表情就知道他要发火,往往都会闭嘴,可聂卓臣却并不在意,继续说道:“更何况,这一次收购众建本来就是您给我的一个考验,我完美通过了,这难道不是我理所应当的奖励?”

    聂燚瞪着他:“你把恒舟地产,当做一个‘奖励’?!”

    谁都知道,恒舟发家就是靠地产,尽管这几年地产行业趋于萎靡,可仍然是恒舟集团最重心的板块。聂卓臣却把这么重要的生意视为“奖励”,未免儿戏。

    聂卓臣淡淡一笑:“是。”

    但他不等聂燚的训斥出口,紧接着又说道:“视为‘奖励’,并不代表我轻视;相反,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,我一直很重视恒舟地产,因为,这是我父亲曾经——”

    “好了!”

    提起英年早逝的长子,聂燚原本刚硬的表情突然出现了一丝裂痕,苍老和倦怠,开始止不住的往外泄露。

    一瞬间,他好像老了十岁。

    爷孙俩又安静了下来,整个书房里的气氛却稍微缓和了一些,一点不足为外人道的温情和悲伤渐渐在静谧中滋生,弥散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聂卓臣才又开口,低沉着声音说:“其实,我并不在乎这场庆功宴上出风头的是谁,但我之前制定的收购计划里有一条,就是半年之内不能改变众建的营销,采购,运输,仓储,任何经营模式。但三叔没有遵守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如果爷爷您从来都不打算让我接手家族的生意,那我威信扫地也无所谓;可如果您打算让我接手,那么我的话,我说出来的每一个字,都必须做到令行禁止!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,聂燚的眉头拧得更紧了,却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他终于开口,却是问的另一件事:“回来,去看你父亲了吗?”

    “去酒会之前,就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聂燚又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说:“明天通知下去,三天后召开董事会,我会宣布我的决定。”

    聂卓臣看着他,唇角微微一挑:“是。”

    与此同时,在医院里的阮心颜正隔着探视窗,看着重症监护室里的阮向峰。

    他的病情仍然没有半点起色,全靠呼吸机撑着。

    看着父亲惨白的面孔,阮心颜有些不忍直视,慢慢的转过身走到走廊上坐下,医院本来就冷,再加上初春的夜晚,这让身上只穿着那条单薄小礼裙的她有些战栗,但这些战栗有多少是冰冷的空气给的,有多少是昨晚惊心动魄的经历留下的,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
    幸好,她身上还披着一件宽大的西装,是聂卓臣派来送她助理给她的。

    昨晚得到了聂卓臣的答案之后,她就离开了酒会,可因为去的时候是坐家里的车,她什么都没带,连手机都不在身上,也不知道该怎么离开,幸好那个叫方轲的助理开车送了她。

    此刻,她用力地拉着衣襟,裹紧了自己。

    整整一夜没睡,她的眼皮重得都要睁不开了,可就在她快要昏昏入睡的时候,走廊的另一头突然响起的尖锐清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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