儒低头,避开他们的视线,脚步迅速向门口退去。

    “将军,妾身想亲自送送表哥!”

    许初夏急了,往前踏了一步。

    南宫冥回来得太快。

    她还有好多话没问呢!

    “你现在身子重,脚伤也没完全好,安分待着才是正经。”

    南宫冥挡在她面前。

    “真没事了,将军放心,我就送到门口,绝不多留一秒!”

    她总觉得今天的南宫冥不太对劲。

    冷冰冰的,像换了个人,是不是……生气了?

    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,指尖微微发抖。

    “拂玉、拂琴,你们去送客。”

    南宫冥冷冷下令。

    两名侍女立刻上前,低着头,一左一右引着顾儒离开。

    顾儒没有再坚持,默默转身,脚步沉重地走向门外。

    越是见她为别的男人着急上火,他心头那股邪火就越烧越旺。

    明明她已经嫁给了他,肚子里怀着他的骨肉,却还在惦记着另一个男人带来的消息。

    “许初夏,记住了你的身份!你现在是有主的人!不管以前跟这个顾儒有过什么牵扯,从今往后,断干净!不准再见他!”

    顾儒一离开,南宫冥立刻收回搭在许初夏肩上的手。

    他转过身,冲着许初夏劈头盖脸一顿呵斥。

    许初夏听得一头雾水,满眼茫然。

    她皱着眉头,声音微微抬高。

    “什么叫不清不楚?将军说话不能乱扣帽子!表哥就是顺路带了些点心过来瞧瞧我,这也犯法了?这也叫说不清楚了?”

    要是真做了对不起南宫冥的事,她认罚。

    可没影子的事,打死她也不能低头!

    “大白天门窗紧闭,就你们两个在里面,这算哪门子体己话?将军府还能亏待你一口吃的、一杯茶?非得靠旁人来照拂你?”

    南宫冥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。

    其实只要许初夏服个软,这事也就过去了。

    偏生她为了个外姓亲戚,硬是顶起嘴来,还一脸不服?

    南宫冥火气蹭地就上来了。

    他猛地抬手,哗啦一下,把整张桌子掀了个底朝天。

    木桌翻倒时发出巨大的声响,盘子碎裂,点心滚了一地。

    【娘啊,你稍微低个头、哄两句能死吗?】

    小欢欢喜忧交加。

    喜的是爹终于开始注意娘了,不再把她当摆设。

    愁的是这火爆性子,太伤感情了。

    他爹这是在练兵营训士兵呢,还是在家里过日子?

    “不过是个打仗的官儿,神气什么?我又不是怕你!”

    或许是肚子里有了孩子,许初夏底气也足了。

    她挺直了背脊,没有后退一步。

    “眼睛脏的人,看什么都脏!我只是和表哥聊几句家常话,心里坦荡得很。我没做亏心事,就不怕鬼敲门!更不怕将军瞎猜忌!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南宫冥手指直戳到她脸上,半天说不出完整句子。

    整个府里,别说那两个妾室了。

    连正房的江芸娘都不敢这么跟他呛声。

    她们见到他,总是低眉顺眼,轻声细语。

    可许初夏不一样,她的眼神从来不闪躲。

    如果她真做了亏心事,眼神早就躲了,态度早就软了。

    可她没有。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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