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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江芸娘嘴角上扬,手里摇着团扇,慢条斯理地点头。

    她早就清楚,普天之下,没几个男人能咽得下这口腥。

    尤其是这种涉及妻妾清白的事,传出去就够让人寝食难安。

    更别说是南宫冥这种性子烈的将军了!

    他带兵多年,最看重的就是脸面和规矩。

    如今听见自己宠爱的许姨娘私会外男,能不动怒才怪。

    现在嘛,只需要推一把,让火烧得再旺一点就行!

    她顺手从发间取下一支翠绿玉簪,利落地别进桃露的头发里。

    “办事得力,少不了你的好处。”

    桃露听着,耳朵都红了。

    “谢谢夫人!奴婢一定尽心尽力!”

    桃露激动得直磕头,额头碰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。

    她眼角泛泪,心里翻江倒海。

    熬走了许初夏,送走了春晓,她总算熬出头了!

    “你过来。”

    江芸娘走到桌边,袖子一拂,翻开一堆纸页。

    那些是前些日子收来的各院抄经,其中几张字迹娟秀,正是许初夏亲手所书。

    她挑了一张最完整的,指尖在纸上点了点。

    “拿着这个,去大街的找师傅,照着这字迹写一首情意绵绵的诗,最后署个名……懂我意思不?”

    她声音压低,眼神却锐利地盯着桃露。

    “懂!完全明白!”

    桃露心里咯噔一下,双手接过那张纸。

    她当然明白,这不是普通的诗,而是要命的东西。

    一旦被人发现是伪造的,她第一个被拖出去打死。

    【娘,我心里慌得很,总觉得要出事!你要当心啊!】

    第二天刚蒙蒙亮。

    许初夏正吃着早饭,小欢欢突然蹦出这么一句,吓得她筷子差点掉了。

    【我是认真的啊!】

    话刚落地,南宫冥就跟一阵黑风似的闯了进来。

    他脚步急促,手中紧攥的信纸被狠狠甩在桌上。

    砰的一声巨响,震得碗碟都跳了一下,筷子也歪倒在粥碗边。

    “妾身参见将军。”

    她本来还高兴呢,看见桌上的早饭摆得齐整。

    南宫冥昨夜没回房,今日这么早就过来,应该是消气了。

    可一抬头,对上他的脸,心就凉了半截。

    那脸色,比锅底还黑,眉头拧成一个死结。

    “这东西,你作何解释?”

    昨天她坦然自若的样子,差点真让他动摇。

    谁会做坏事还主动承认?

    这事从常理上说不通。

    可今儿上朝路上,他在府门前的石阶旁捡到了这封被揉皱的信。

    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首情诗,词句绵软,字字含情。

    写给顾儒的,署名赫然是初夏。

    许初夏脑子里嗡的一声,呼吸顿时一滞。

    她飞快地回想,是不是昨晚写给丞相府的密信被人中途截了?

    【爹觉得你跟顾儒不清白!快瞧瞧信上写了啥!】

    小欢欢原本蹲在角落玩布偶,听见动静立刻抬起头。

    这可是关系到爹娘感情的大事,一点都不能含糊。

    “将军先别恼,让我看看!”

    南宫冥胸口剧烈起伏,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
    许初夏生怕他一个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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