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去。

    许初夏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,心也跟着沉到了底。

    她能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
    江芸娘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。

    而南宫冥明知如此,却仍下令去请。

    不过是想当众拆穿她的谎言罢了。

    一阵冷风卷着枯叶刮过院子,树叶打着旋儿飞上半空。

    她看着那片叶子翻滚着落地。

    如同她此刻的命运,无力挣扎,只能随风飘零。

    院子里的仆人们纷纷躲进廊下避风,没人敢多看正厅一眼。

    可她知道,所有人都在暗中关注这场对峙的结果。

    真是暴风雨前最静的那一刻啊……

    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稳住发抖的手。

    肚子里的孩子又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她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已多了几分坚定。

    “都说怀个孩子会变笨,我这是还没生娃,脑子先不清醒了?”

    许初夏肠子都悔青了!

    这不就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吗?

    【天塌下来还有高个顶着呢,傻人有时候运气就是旺!】

    小欢欢见娘亲脸色发白,连忙在心里给她打气。

    娘亲现在在将军府根基不稳,上有夫人盯着,两个姨娘虎视眈眈。

    爹爹又不信她,处境难得很!

    我要是再不出声,娘亲一个人扛着,得多委屈?

    别光愣在这叹气,不如好好跟爹聊聊。

    只要爹站在你这边,那些小动作再多也没用!

    虽然和爹相处时间不长,但小欢欢看得明白。

    他嘴硬心软,关键时候靠得住。

    平日里话不多,板着脸训人时吓人得很。

    可一旦家里出事,他总会第一个站出来挡在前面。

    这话,倒是说到点子上了。

    “将军,我现在是您的人了,轻重缓急分得清!绝不会做丢您脸面的事!”

    许初夏说得斩钉截铁。

    南宫冥却一脸冷意,不哼不哈。

    但她知道,他耳朵听着呢。

    “一个丫鬟转眼成了姨娘,府里有人不服气、说闲话,我拦不住。但人正不怕影子歪,我问心无愧!”

    是非自有公论,她只求行事无愧于心。

    说着,她端起茶盏倒了杯热茶,双手递过去。

    南宫冥没吭声,伸手接了,一口喝完。

    刚放下杯子,江芸娘就到了。

    “将军吉祥。”

    她穿得简单,乌黑的长发只插一根银簪挽起,脸上没涂脂抹粉,看着让人忍不住心软。

    衣服是半旧的月白色褙子,洗得发白。

    整个人看上去憔悴又安静。

    许初夏心里不得不服。

    论怎么勾人心弦,江芸娘真是行家。

    而自己,连入门都算不上。

    没有那样的心机,也不曾练就那般手段。

    她只能靠直来直去的性子活着,走一步算一步。

    “你认不认识这封信上的字?”

    可南宫冥眼下根本不在乎谁穿新衣裳。

    他故意遮住署名,只露出中间一段。

    江芸娘装模作样走近两步,低头一看,立马点头。

    “回将军,这是许姨娘的笔迹,妾身认得!”

    “夫人!这哪里是我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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