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镇守边关多年的老将。

    家中规矩森严,子弟六岁启蒙。

    每日晨读经史,晚习骑射,文武并重。

    不识字?

    简直是奇耻大辱!

    论学问,不见得比那书院里捧着书摇头晃脑的顾儒差到哪儿去!

    南宫冥虽不屑文人矫饰之举,但也清楚自己在学问上的功底并不逊色。

    如今却被一个女人当面质疑书写能力,这口气他咽不下。

    不就是写字吗?

    写给你看,叫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大家风范!

    他大步走向书案,衣袖一挥,带起一阵风。

    抽出一张新纸铺平,动作熟练而不慌乱。

    眼神扫过笔架,选定一支狼毫,语气凛然。

    “研墨!”

    成了,鱼咬钩了。

    许初夏垂下眼帘,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。

    她早已料到他会如此反应。

    骄傲的人最容易被激怒,也最容易操控方向。

    一切都在掌控之中。

    只等那一行字落纸成局。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将军会写春色满园关不住,一枝红杏出墙来呢!”

    许初夏终于开口,语气轻快。

    她说完后还歪了歪头,露出一副天真好奇的模样。

    这话一出,屋内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。

    南宫冥嘴角一抽,脸顿时垮了下来。

    这句话戳中了他的痛处。

    闹了半天,狠狠出拳却打在棉花上,最尴尬的反而是他自己。

    “拂玉!”

    许姨娘的声音突然从院外传来。

    拂玉立马小跑着进了屋。

    听到唤声立刻放下手中活计,一路穿过回廊奔进书房。

    最近主子们关系紧张,底下的人个个都像踩在棉花上走路。

    谁都知道如今是非之地,一个不小心就会卷入纷争。

    丢了差事还是小事,毁了前程才是致命。

    “你带上这个,赶紧去白虎大街一趟。”

    许初夏压着嗓子,嘴里噼里啪啦说了一串话。

    拂玉听得认真,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。

    那边南宫冥坐在角落,背靠着墙壁。

    她和拂玉凑这么近说话,神神秘秘的,该不会是在算计我吧?

    “将军您别着急,拂玉转眼就回来!哎呀,将军,我饿了……这些饭菜能动吗?”

    她眼睛早就黏在桌上的早点上了,一眨不眨。

    热腾腾的八宝粥冒着香甜的白气。

    红烧肉软烂得快化了,油光在表面微微颤动。

    连那碗莲子汤都清清爽爽地勾人胃口,好像专门等她来尝一口。

    这时候还有心思吃饭?

    是真不在乎,还是根本不怕天塌下来?

    南宫冥眉头微皱,盯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
    她脸上没有一丝紧张,反倒满是期待。

    这种反应让他有些意外,也让他更难判断她的真实想法。

    南宫冥本想冷冷回一句不准吃。

    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他想起昨夜大夫说的话。

    她肚子里还揣着孩子,身子比寻常人更需滋养。

    万一饿坏了,胎气不稳,到时麻烦的还是自己这边。

    心一软,话就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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