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裙摆上。

    滚烫的茶水泼洒开来,在地面留下蜿蜒的痕迹。

    屋里的丫鬟吓得齐齐后退一步,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
    春晓端着果盘正要进门,看到这情景立刻转身躲到廊柱后面。

    她和南宫冥成亲两年,什么时候享受过这种待遇?

    拜堂时他说的誓言还在耳边,如今看来全是空话。

    府里大事小情她从不含糊。

    她以为只要自己做得够好,总有一天能走进他心里。

    可现实却一次次打碎她的幻想。

    上次她风寒发烧,咳得整夜睡不着,人都瘦脱相了。

    南宫冥连门都没进过,更别说亲手端水送药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丫鬟进来收拾,才发现她枕巾上全是泪痕。

    而南宫冥那日清晨便去了军营。

    直到第三天才回来,一句话也没问。

    “少夫人别动怒!将军这么做,还不是因为孩子?要不是为了那块肉,他能低头伺候一个妾?说穿了,不过是个母凭子贵罢了!”

    许嬷嬷急忙上前劝解,生怕少夫人做出什么过激举动。

    她伺候少夫人多年,深知她的性子。

    表面温柔贤淑,实则极要强,最受不了别人压她一头。

    尤其是许初夏那样的妾,靠怀个孩子就爬到正妻头上,换谁也难以忍受。

    “话是这么说,可我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!凭什么许初夏什么都有?运气还这么好?”

    江芸娘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
    她不明白,为什么有的人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一切。

    许初夏出身不高,样貌也只是寻常。

    偏生一进府就得了将军一眼青睐。

    如今又怀上了孩子,更是被捧在手心里。

    她努力了一辈子,却连丈夫一个关切的眼神都换不来。

    她盯着窗外那株海棠。

    花瓣已经开始凋零,被风吹得七零八落。

    就像她这两年的婚姻,看似体面,实则早已腐朽不堪。

    她不能再忍下去了。

    如果靠规矩和本分换不来尊重,那就只能用别的办法。

    有些事,必须快刀斩乱麻。

    否则等孩子一生下来,她在府里的地位将更加被动。

    “快去,把春晓叫来!”

    她猛然转过身,吓得许嬷嬷一个激灵。

    她需要一个人,一个完全听命于她、且能办事的人。

    春晓是最合适的人选。

    一刻钟不到,春晓蹑手蹑脚地进了院。

    进来后立刻跪下行礼,额头贴地,姿态卑微。

    她知道少夫人找她没好事,可不敢不来。

    江芸娘一眼就看到她腰上还挂着那个装麝香的香囊,心里顿时踏实了。

    香囊用的是旧料子,不起眼,却每日都在释放极淡的香气。

    她嘴角一扬,慢悠悠走过去,抬手捏住春晓的下巴。

    春晓被迫抬起头,视线不得不与她对上。

    那一瞬间,她看到少夫人眼中的冷意。

    春晓身子一抖,却不敢躲。

    “还疼吗?”

    江芸娘盯着她红肿的脸颊,轻声问。

    她的声音放得很柔,手指轻轻摩挲着春晓的下颌线。

    可在春晓眼里,这种温柔比打骂更可怕。

    她知道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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