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速度褪去,露出了下面暗红色的金属光泽。剑身微微震动,发出低不可闻的嗡鸣。

    财有武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脑海。不是文字,不是图像,而是一种“感觉”——锋利、炽热、不屈、傲然。仿佛这截断剑在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,以及陨落的不甘。

    嗡鸣声越来越响。财有武感到头痛欲裂,眼前再次浮现赤红巨剑的幻象。但这次更清晰了,他甚至能看清剑身上每一道纹路,能感受到剑中蕴含的那股毁天灭地的意志。

    “赤……霄……”

    两个字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心中。财有武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,但他知道,这就是这柄剑的名字。

    幻象持续了大约一盏茶时间,然后渐渐消散。断剑恢复了平静,只是锈迹已经完全消失,露出本体——暗红色,不知是什么材质,触手冰凉,却又有一种内敛的温热。

    财有武握着剑,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
    他站起身,摆出《玄阳剑诀》上的起手式。这一次,暖流出现得比之前快得多,也强得多。它从丹田升起,沿着某种特定的路线流遍全身,最后汇聚到握着剑的右手。

    财有武福至心灵,朝着虚空轻轻一挥。

    没有声音,没有光芒,但他清晰地感觉到,剑锋划过的地方,空气被切开了。虽然只是一瞬间的缝隙,但确实存在。

    他真的有天赋。

    这个认知让财有武的心脏狂跳起来。他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册子上的动作,从生涩到熟练,从勉强到自然。体内的暖流越来越顺畅,仿佛一条冬眠已久的蛇,正在缓缓苏醒。

    破晓时分,财有武终于体力不支,瘫倒在地。但他脸上却露出了这些年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。

    他没有立刻去找那位老者。不是不信任,而是想先靠自己弄明白一些事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两天,财有武白天依旧捡破烂,晚上则彻夜练剑。他发现自己进步神速,《玄阳剑诀》上残缺的十二个姿势,他已经掌握了前八个。体内的暖流也从最初的细丝变成了小溪,在经脉中奔涌不息。

    第三天傍晚,财有武背着竹筐从镇外回来,在街口被刘三刀的手下拦住了。

    “小崽子,”那手下狞笑着,“刘爷说了,上次那老头在,放你一马。今天老头走了,咱们该算算账了。”

    财有武平静地看着他:“刘三刀在哪?”

    “哟,还敢直呼刘爷名讳?”手下伸手来抓财有武的衣领,“跟老子走!”

    他的手刚伸到一半,财有武动了。

    不是后退,不是躲闪,而是向前踏了一步,同时右手在竹筐里一探,握住了那截断剑的剑柄。

    没有拔剑,只是握着。

    手下忽然感到一股寒意,伸出的手僵在半空。他看见财有武的眼睛,那双原本沉静的眼睛里,此刻仿佛有剑光在流转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手下咽了口唾沫。

    “带路。”财有武说。

    刘三刀在镇上的赌坊里。说是赌坊,其实就是两间打通的大屋,摆着几张破桌子。此刻刘三刀正叼着旱烟,翘着二郎腿看人赌钱。

    手下领着财有武进来时,赌坊里瞬间安静了。所有人都看向门口那个瘦小的身影。

    刘三刀眯起眼睛,吐出一口烟:“小子,胆子不小啊,敢自己送上门来。”

    财有武把竹筐放在门口,手里依然握着那截断剑。剑用破布裹着,只露出剑柄。

    “刘三刀,”财有武第一次直呼其名,“我来跟你做个了断。”

    赌坊里响起一阵哄笑。

    “了断?就凭你?”刘三刀也笑了,笑得前仰后合,“小崽子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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