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吴掌柜让我们干的!他说事成之后,每人给十两银子!”

    “粮食里的毒是谁下的?”

    “是……是吴掌柜的伙计张三,他以前在药铺干过,认识断肠草……”

    念武眼中寒光一闪:“赵叔,拿纸笔来,让他们写供状,画押。”

    供状写好,三个泼皮画了押。念武收好供状,对赵老四说:“去请镇长,还有镇上几位德高望重的乡绅,就说我有要事相商。”

    半个时辰后,镇长和几位乡绅到了分会。念武将供状和中毒老人的诊断结果一一展示,又把从仓库取来的新粮样品摆出来。

    铁证如山。

    镇长脸色铁青:“这个吴良,太过分了!我这就去禀报刺史大人!”

    “不急。”念武说,“吴刺史是吴良的叔叔,您去禀报,多半会不了了之。我有个更好的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办法?”

    “公开审理。”念武一字一句地说,“就在分会大院,当着全镇百姓的面,审这三个泼皮,还有那个下毒的伙计张三。人赃并获,众目睽睽,看吴良怎么狡辩。”

    镇长犹豫:“这……这不合规矩吧?”

    “规矩?”念武笑了,“镇长大人,如果按规矩,官官相护,百姓永远讨不到公道。财先生说过,有些时候,规矩要为公道让路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:“当然,如果您为难,我可以自己来。义商会有民团护卫,抓一个张三,不难。”

    镇长看着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,忽然想起了十年前的财有武——一样的从容,一样的坚定,一样的……敢为天下先。

    “好!”他一拍大腿,“老夫豁出去了!明天上午,公开审理!”

    消息像长了翅膀,一夜之间传遍清水镇。第二天一早,分会大院被围得水泄不通,少说也有两三千人。

    院子中央搭了个简易的台子。念武、镇长、几位乡绅坐在台上。台下,三个泼皮和张三被五花大绑跪着,面前摆着物证:掺了断肠草粉的粮食样品,还有从张三家里搜出来的断肠草粉末。

    念武站起身,面向众人:“诸位乡亲,今天请大家来,是要还义商会一个清白,也是要给大家一个交代。”

    他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,出示了所有证据。每说一句,台下就响起一阵惊呼;每出示一件证据,吴良的脸色就白一分——他也在台下,被几个民团护卫“请”来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事情就是这样。”念武最后说,“良善商会的吴良,为了打压义商会,指使手下在粮食里下毒,嫁祸于人。其心可诛,其行可鄙!”

    他转向吴良:“吴掌柜,你有什么话说?”

    吴良脸色惨白,但还强撑着: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这些供状都是屈打成招!这些证据都是伪造的!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念武冷笑,“那咱们请几位中毒的老人上来,让他们认认,当初去买粮时,接待他们的是谁。”

    三个老人被搀扶上来,一眼就认出了张三:“就是他!那天就是他给我们称的粮!”

    “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念武逼视吴良。

    吴良冷汗直流,忽然转身想跑,被民团护卫一把按住。

    “送官!”镇长起身,厉声道,“人赃俱获,按律严惩!”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念武忽然说。

    众人都看向他。

    “送官之前,我想问吴掌柜一个问题。”念武走到吴良面前,“你叔叔吴刺史,知道你做的这些事吗?”

    吴良眼神闪烁:“不……不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就是你一人所为。”念武点点头,“既然如此,按《财武经》的规矩:作恶者,当众道歉,赔偿损失,并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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