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声说:“财先生,我来了。我只是个普通的铁匠,因为您的精神,走上了这条路。现在这条路遇到了难关,我不知道能不能扛过去。但我想告诉您,您没有白活,您改变了很多人,包括我。”

    夜风吹过,坟前的银杏树沙沙作响,像是在回应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周铁忽然感到怀中一热。他掏出来一看,是那块从野狼坡带回来的矿石剑。月光下,矿石泛着淡淡的红光,仿佛有了生命。

    “剑魂不灭……”周铁忽然想起第二十一章的标题。他明白了,财有武的剑不在墓中,在每一个传承他精神的人心里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五支小队出发了。周铁和柳依依带着医疗组,前往云州最北的安平县——那里曾是瘟疫重灾区,也是晓月当年亲自带队救灾的地方。

    越往北走,景象越荒凉。战乱和瘟疫留下的痕迹还未完全消退,有些村庄还是废墟,有些田地荒芜着。但就在这样的环境中,他们也看到了希望:废墟上建起了新屋,荒田被重新开垦,孩子们在临时学堂里读书。

    在安平县的一个小村庄,他们见到了一个叫春嫂的妇人。春嫂四十多岁,丈夫在瘟疫中去世,独自带着三个孩子。最艰难的时候,她想过抱着孩子跳河,是义商会的人救了她。

    “他们不光给吃的,还给活干。”春嫂擦着眼泪说,“教我做豆腐,帮我卖豆腐。现在,我靠卖豆腐能养活三个孩子,还能送他们去识字班。财先生虽然没见过,但他留的东西,救了我的命。”

    柳依依仔细记录着。这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,只是一个普通妇人的重生。但正是这千千万万的普通人,构成了财有武精神的真实血肉。

    在另一个村庄,他们见到了一个老郎中。老郎中原本守着祖传的医术,秘不示人。是财有武改变了他。

    “财先生来找我,不是要我的秘方,是要我教更多人。”老郎中说,“他说,医术是用来救人的,不是用来发财的。一个人能救几个?十个人、一百个人能救多少?我想通了,就把我知道的都教了出来。现在村里有三个‘土郎中’,周围村子的人都来找我们看病。”

    周铁问:“您后悔吗?”

    “后悔?”老郎中笑了,“看着那些本来会死的人活下来,看着孩子们健健康康长大,有什么好后悔的?财先生说得对,有些东西,传出去比捂着更有价值。”

    这样的故事,他们收集了上百个。每个故事都不相同,但核心都一样:财有武的精神,让普通人有了改变命运的可能。

    然而,就在他们收集故事的同时,对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。

    第十天,他们收到消息:云州城里的财武书院被官府查封了,理由是“未经许可私自办学”。紧接着,义商会的三个粥铺被勒令关闭,说是“扰乱市场秩序”。更严重的是,朝中下了密令,要求各地严查财武相关组织,主要负责人一律传唤。

    周铁和柳依依连夜赶回云州。学院里气氛凝重,学生们聚在操场上,又愤怒又无助。晓月和小莲正在和几个官员交涉,双方都很激动。

    “杨大人,书院教的是识字算数、农技医药,都是百姓需要的,为何要封?”晓月的声音冷静但有力。

    为首的官员姓黄,是王相的门生,一脸倨傲:“晓月院长,不是我们要封,是朝廷有令。财武一脉聚众太多,影响地方安定。况且,你们教的那些东西……谁知道有没有夹带私货?”

    “私货?什么私货?”

    “比如说……”黄官员冷笑,“煽动百姓对抗官府,宣扬什么‘民贵君轻’,还有你们那个《财有武赋》,里面说什么‘王侯将相宁有种乎’——这不是反对是什么?”

    柳依依忍不住站出来:“大人,您读过《财有武赋》吗?里面写的都是财先生帮助百姓的故事,哪有什么反对的话?”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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