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不能干看着。”

    工地上热火朝天。学生们分成几组:一组和泥打坯,一组搭建框架,一组铺草苫顶。周铁忙前忙后,既是工头,也是工匠,手把手教大家怎么砌墙、怎么上梁。

    柳依依也没闲着。她组织妇女们做饭送水,还在工地上摆了个“识字角”,休息时教孩子们认字。

    “咱们现在建的这个房子,以后是给大家喝粥的地方。”她指着刚写好的几个字,“来,跟我念:粥,铺,帮,人。”

    孩子们跟着念,虽然发音不准,但很认真。

    七天后,粥铺主体建成。虽然简陋,但结实宽敞。正门上挂着一块木匾,上面是晓月亲笔写的三个字:“财武粥”。

    开张前一天,晓月召集所有参与建设的人,郑重地说:“明天粥铺就要开张了。我想请大家记住三句话:第一,这不是慈善,是责任——作为人,帮助需要帮助的人的责任。第二,来喝粥的孩子,不是乞丐,是我们的弟弟妹妹。第三,粥要熬得稠,心要放得正。”

    开张当天,天还没亮,粥铺外就排起了长队。有衣衫褴褛的孩子,有拄着拐杖的老人,有面黄肌瘦的妇人。他们都听说这里免费供粥,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来了。

    辰时正,粥铺大门打开。热气腾腾的粥香飘散出来,那是用糙米、豆子、红薯熬的稠粥,虽然简单,但管饱。工作人员——都是自愿来的书院学生和附近居民——有条不紊地维持秩序,分发粥食。

    晓月亲自掌勺,给第一个孩子盛了满满一大碗。那是个八九岁的男孩,瘦得皮包骨头,接过碗时手都在抖。

    “慢点吃,烫。”晓月轻声说,“以后每天都可以来,早上晚上各一次。”

    男孩抬起头,脏兮兮的脸上眼睛格外大:“真的……每天都来?”

    “真的。”晓月点头,“只要粥铺还在,只要你还需要。”

    男孩捧着碗,走到旁边的长凳上坐下,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,眼泪忽然就掉下来了,滴进粥碗里。他没有擦泪,只是一口一口地吃着,吃得很慢,很珍惜。

    这一幕被许多人看在眼里。有人偷偷抹眼泪,有人低声议论,更多人默默排着队,眼中有了光。

    第一天,粥铺接待了八十三人。第二天,一百二十人。第三天,一百五十人……消息像风一样传开,越来越多需要帮助的人来到这里。

    但问题也随之而来。首先是粮食消耗巨大,仅靠捐款难以为继;其次是人员管理,志愿者热情高但缺乏经验;最棘手的是,有些不是孤儿的人也来蹭粥,甚至有人想多领一份转卖。

    周铁面临着巨大的压力。他每天天不亮就要去市场采购粮食,要计算用量,要培训人员,要处理各种突发状况。短短十天,人就瘦了一圈。

    这天晚上,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书院,发现晓月在等他。

    “院长,您还没休息?”

    “等你。”晓月指了指桌上的饭菜,“先吃饭。”

    周铁确实饿了,狼吞虎咽地吃起来。晓月静静地看着,等他吃完,才开口:“遇到困难了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周铁也不隐瞒,“粮食不够,钱也不够。今天我去买米,粮商坐地起价,说知道咱们用量大,故意抬价。还有,今天抓到三个人重复领粥,想拿去卖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处理的?”

    “粮商那边,我找了另外两家,货比三家,选了最合理的。重复领粥的……我让他们在粥铺帮忙三天,用劳动补偿。”周铁苦笑,“但这不是长久之计。”

    晓月点点头:“你做得很好。但我们要想得更远。粥铺不能永远靠捐款,必须有自己的‘造血’能力。文清之前提过手工艺品的事,我觉得可以试试。还有,粮食采购可以联合其他粥铺,统一购买,争取批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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