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一听大夫这话就抹起了眼泪,“侯爷,你怎么这么傻啊!

    呜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苏清河赶紧扶起了侯夫人,“娘,您别哭,先让何大夫给爹上药。”

    苏清河说话的时候,已经把自己的贴身玉佩取下来了。

    他双手将玉佩递给何大夫,“何大夫,麻烦您了。”

    何大夫连连摆手,“世子爷,这使不得,使不得……

    别说侯爷是为民请命才落到如此地步,就说我这平安堂全靠了侯府才有今日,如今我也不能收你们银钱。”

    何大夫坚持不收苏清河的玉佩,苏清河也只能将玉佩收了回来。

    感激的朝何大夫拱手行了一礼,“何大夫的大恩大德,我苏家人没齿不忘。”

    何大夫仔细的替苏安之清洗伤口,清除腐肉,又上了上好的金疮药。

    还让药童给苏家人包了五瓶金疮药和十多副给苏侯爷治内伤的药。

    他把药给苏清河的时候,另外还给苏清河塞了一包银子。

    “世子爷,如今的世道不太平,侯府此去沙城山高路远,这些身外之物,世子爷莫要推辞。”

    如今的苏家确实需要这些东西。

    苏安之为官清廉,苏家人除了娇宠的苏清颜首饰多一些外,其他人穿戴都很朴素。

    如今他们身上值钱之物便只剩下贴身玉佩而已。

    而此去沙城三千里,若没有银钱支撑,他们恐怕根本到不了沙城,更别提撑到刑满回京了。

    苏清河收下了何大夫给的东西,恭恭敬敬的朝何大夫作了三个揖。

    沈宴昔从进了药堂之后,就一直在冷眼旁观。

    她之前虽然知道冠军侯在百姓中口碑不错,但对这一家人并没有更多的了解。

    此时见何大夫对苏家人的态度,她知道苏家人的人品都错不了。

    既然苏家人人品不错,在流放路上,她便对他们照佛一二。

    苏清宇背上还昏迷未醒的苏侯爷,被衙役李四驱赶着回了侯府。

    “进去!”

    到了侯府柴房,李四伸手猛地推了走在最后的苏清淮一把。

    随后“砰”的一声就锁上了柴房门。

    苏清宇忍不住愤怒的咬牙,“这些捧高踩低的狗东西!”

    苏清河叹息了一声,“二弟,他们也是职责所在。”

    苏清淮也乐呵呵的说道:“大哥说得对。再说,他不就是推了我一把吗?

    我皮糙肉厚的,没事儿。”

    苏安之还没醒过来。

    苏清河和苏清淮在柴房里翻出了一堆干草铺在地上,苏清宇暂时将苏安之放了下来。

    林氏守在苏安之身旁,抹干净眼泪后,小心翼翼的看向了沈宴昔,“你……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“沈宴昔。”沈宴昔如实回答之后。

    没等苏家人说话,她便勾了勾唇角,“以后就叫苏宴昔吧!”

    想到上辈子沈家人做的那些事,她也不愿意再用沈这个姓。

    她这句话一出口,不仅林氏,就连苏家三兄弟都惊讶的互相对视了一眼。

    四个人脸上都是一样的激动。

    林氏更是眼泪纵横的激动抱住了她,“孩子,娘的好孩子……”

    苏宴昔身子不自觉的一僵,她不习惯与人如此亲近,下意识的她就想要挣脱。

    却感觉到一滴热泪滚进她的脖颈,林氏哽咽着道:“是娘对不起你,呜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苏清河也走了过来,像是表决心一般对她说道:“妹妹,你放心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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