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息,也略微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“不怕三姐生气,我来之前,也听了些话,进来瞧了,又把心放下来一点,别管旁处怎么说,你们房里小日子倒还过得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详说,我也知道大抵是些什么话。”

    公孙三姐摇头苦笑:“家里边出事了,起初倒是还好,时间久了,崔家人都有心来搜刮我。”

    冷氏夫人带着两个年幼的女儿去了扬州,公孙大哥外放,天都没人敢沾手公孙家的事情,她更不能大喇喇地在外边招摇,耳目蒙蔽,成了聋子瞎子。

    那么好的地段,铺子竟然经营不下去,她怎么能信?

    可这话是婆婆说的,不信,就只能撕破脸。

    撕破脸之后呢?

    她只能信。

    再知道婆婆把那两个铺子贴补给了小叔,又私底下去劝丈夫:“咱们夫妻一体,还有几个孩子,分什么你的我的?五弟年轻,娘多疼他几分,也是寻常。”

    又说:“这回的事情,你就当不知道,免得伤了兄弟之间的情分,也叫爹娘难做。”

    把丈夫笼络到自己这边,叫他去替自己冲锋陷阵。

    崔夫人到底还是要脸的,跟儿子吵了几回,虽再见了她眼睛不是眼睛,鼻子不是鼻子的,但终究没再伸过手。

    关上门,过自家的日子就是了。

    这会儿知道六妹蒙召上京,她是真的高兴:“总算是能看见一点指望了……”

    公孙照在这儿用了午饭,再说会儿话,才回鸿胪寺去。

    临行前说:“三姐等我的消息,等潘姐夫来了,我叫他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公孙三姐应了声:“好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公孙照头天去了崔府,第二日又往顾府去。

    相较于崔家,顾家便要客气得多。

    顾大夫人见了她,又要留饭:“就是得吃得晚点,等你伯父下值回来,见见面儿,说说话,他也惦念着扬州你义父呢。”

    公孙照自无不应。

    这两家走动结束,回到鸿胪寺后,她再没有出门,只一心等待之后的凌烟阁面圣。

    潘姐收了七、八张拜帖,拿与她看:“都是给娘子的。”

    公孙照接到手里,挨着瞧了落款。

    有几个是无甚交际的,大抵是觉得她蒙召上京,奇货可居,投张帖子,试探她的成色。

    还有几张是公孙家的故交,知道公孙照这个小辈上京,投帖问候,也看她是否有时间往来拜访。

    其中有在做官的,也有居闲在家的,不一而足。

    前一类的公孙照都没有理会。

    倒是后一种,她挨着提笔回复,感激之余,委婉地谢绝了他们的好意。

    依照公孙家当年的旧事,这么些年都没有断绝往来,甚至在她上京之后、局势未明的前提下,第一时间投帖来问,已经是极为仁厚的表现了。

    公孙照领受了他们的好意,只是现下圣意未明,却也不愿将天都城的诸多目光吸引到他们身上去。

    若是她能在天都扎根,那总会有以后。

    若是不能,又何必将火牵连到人家身上呢。

    回信一一递送各处,有一封送到了右威卫将军高子京府上。

    彼时高子京不在府中,管事便送到了高夫人处。

    高夫人瞧了一眼信封上的名讳,眉头蹙起来一点:“公孙六娘的回信?”

    捏一捏,很厚重。

    她心下微觉不快。

    那边管事应了声:“是。”

    高夫人摆摆手,示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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