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了,便觉得平平:“过一个月再看,还不知道她们能不能留下来呢。”

    她倒是对公孙照很感兴趣。

    一席话说完,又聚精会神地端详着她:“有没有人对你说过,你生得很美?”

    公孙照听得微微一怔。

    那边儿明月却已经笑吟吟地将她往座椅上一按,叫她好生歇着。

    只是在临走之前,替她将门关上的时候,回头去说了一句:“以后咱们就得互相关照了啊,公孙女史。”

    公孙照回过神来,对她报以一笑:“这是自然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二日,公孙照更换上六品内廷女官服制,自己对着镜子端详几眼,不觉微笑起来。

    明月几乎跟她同时起身,收拾妥当,过来叫上她,一起去用早饭。

    末了,又与她一道往含章殿去上值。

    公孙照因是初来乍到,依照规矩,便先去拜见殿内四位学士。

    含章殿学士是正四品的官职,只是因临近天子,参赞军机要事,又有内相之称。

    实际上到了外朝,她们与政事堂宰相们受到的礼遇是可以比肩的。

    含章殿学士共有四位,居于首位的是窦学士,其次是卫学士,再之后是张学士。

    最后那个是个男的,钱学士。

    几位学士待她倒还客气。

    这时候时辰还早,天子还在里头用早膳,听见动静,就问了句:“是阿照来了?”

    四下里很短暂地寂静了一个瞬间。

    很快有人给天子回话:“是,公孙女史这会儿就在外边儿。”

    天子就抬高声音,叫了句:“过来,让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公孙照毕恭毕敬地应了声,再同外间的几位学士行个礼,快步往内间去了。

    窦学士神色如初,卫学士倒是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张学士报以一笑:“陛下真是很看重公孙女史呢。”

    窦学士云淡风轻地应了句: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公孙照却不知道身后的这几句评议。

    她进了内殿,垂手而立。

    天子叫她:“抬起头来。”

    再上下打量一遍,不由笑道:“穿上官袍,是显得精神了。”

    吩咐她:“少说话,多听,多看,多学。”

    公孙照听天子这话大有教诲之意,当下赶忙行礼,郑重应下。

    天子就没再说别的了。

    这也是往后七日之内,公孙照同天子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
    作为侍从女官,她要做的事情倒也不算繁琐。

    无非就是在含章殿的外间听从学士们吩咐,周转三省移送来的各类文书,做一做笔杆子工作。

    闲暇时候,便做一个默不作声的泥塑木偶,看含章殿里人来人往。

    皇亲们来给天子请安,朝臣们来回禀朝中大事,地方上官员上请安奏疏,不一而足。

    公孙照泯然于含章殿众人之中,似乎也成了其中面目模糊的一个。

    “不应该呀,”明月还替她觉得奇怪,私底下问她:“莫非是陛下存心要历练你?”

    公孙照笑着摇头:“圣心哪里是能随意揣测的呢。”

    明月便不说这茬儿了,又问她:“你手腕怎么了?贴着膏药。”

    “噢,”公孙照有点不好意思:“前两天搬东西的时候,大概是闪到了……”

    明月也就没有再问。

    不只是明月,对于天子的安排,其余人大概也有此疑惑。

    只是很少有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