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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…啊啊…我不签!不签…畜生!
你们…下地狱……”
她拼命挣扎,像离水的鱼,身体痛得要裂开……
却被更粗暴地按住。
啊!!……!
“我要杀了你们!”
刻骨的仇恨与不甘,化作意识湮灭前最后的烙印,
珍啊,我来找你了。
……
……
好沉重的噩梦……
白丽雅猛然弹坐起来,大口喘着气,
脸上湿漉漉一片,分不清是冷汗还是泪痕,
胸口起伏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躁动,难以平息劫后余生的惊悸。
她惊诧地打量着周围,
发现自己在老房子的土炕上。
缺角的炕席,黄泥火盆、针线笸箩,
这,就是老家啊……
再摸了摸身上,
没有皮开肉绽的剧痛和狰狞的伤口,触手温热,是细腻柔软的少女肌肤。
墙上有一面碗口大小的镜子,她探身去照,
水银花了,照得并不清晰,却分明是个年轻而白皙的美少女……
镜中那双明亮的眼眸,盛满了震惊、惶惑。
……
……
咣咣咣!……嘭嚓!
……咚咚咚!……嘭嚓!
外面一片喧嚣。
锣鼓声震耳欲聋。
白丽雅稳定心神,强压心中翻涌的情绪,向窗外望去,
院子里,人来人往,热闹非凡,一场婚礼即将举行。
太不可思议了!
她,
居然穿越了!
白丽雅回到了1976年3月28日。
按照黄历,这一天适宜嫁娶、出行、入殓,
是母亲赵树芬和继父苟三利结婚的日子。
这一年,白丽雅16岁,妹妹白丽珍12岁。
跟继父一起进入白家的,
还有23岁的继兄苟德东和20岁的继姐苟德凤。
从此,她和妹妹2对4,后来是她1对4,忍受无尽的折磨……
白丽雅偏身向东屋望去,
生母赵树芬身穿一套崭新的绿军装,正美滋滋地往头上簪红花。
我既然回来了,这场婚礼,就别想顺当办成!
趁着东屋没人,白丽雅闪身进去,
摸着旧报纸,在墙上按了按,弹开一个书本大小的暗门,
把里面的东西迅速藏在怀里,飞身往屋外走。
正好姥姥进门,提着一个柳条编的土篮子,
盖着一块褪色的劳动布。
……
继姐苟德凤端着盘子迎过来。
“滚开!
好狗不挡道!”
苟德凤翻着白眼骂道。
白丽雅眼神一厉,非但没让,反而挺直了脊梁,声音清晰地传遍半个院子:
“该滚的是你们!这是我爹白志坚盖的房子!
你们这群姓苟的,凭什么登堂入室,
还想霸占我爸爸拿命换来的钱!”
这一嗓子,像按下了暂停键,锣鼓声都滞了一瞬。
所有目光齐刷刷射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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