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声。

    赵树芬依旧沉默,但胸腔里却沉沉地泄出一口气:

    “唉……”

    白丽珍无措地回头看看姐姐,白丽雅握着饭勺和盛好饭的碗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妈?”

    白丽珍不死心,又靠近炕沿一步。

    “唉……”

    又是一声沉重、绵长的叹息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,沉浸在无边的痛苦中。

    白丽珍叫一声,她就颓丧地叹一口气。

    再叫一声,她又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白丽雅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,尖锐地疼。

    上一世的无数个日夜,每当她稍有反抗或质疑,

    亲妈就会发出这种绵长而痛苦的叹息,像无形的绳索捆住她,

    让她觉得自己是罪人,是让妈妈如此“伤心”的根源。

    她用眼泪和叹息,逼女儿们妥协、愧疚,逼她们回到“听话”的轨道上来。

    一股怒火混合着前世的憋屈,猛地冲上头顶。

    “啪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