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劳力。

    苟三利他爹被安排住在一个石匠家。

    石匠给自己爹预备下了墓碑,一有功夫,就精雕细琢那块石碑。

    后来,老爹突然一命归西。

    村里任务急,来不及刻字。

    石匠只好立上无字的碑,等忙完再给爹补上。

    没想到,这块石碑被人惦记上了,

    临走时,苟三利他爹绕路到村头坟茔地,

    把人家立好的石碑背走了,要留给自己百年之后使用。

    石碑不轻巧,他费了一牛鼻子的力气,

    把后背的皮都磨破了一大片,穿衣、盖被都疼得唉唉地叫。

    谁料,死后也没用上,这石碑被老婆子挪用擀饺子皮了。

    它算是村最平整、最精致的石头了。

    上辈子,亲爸白志坚牺牲,连块像样的石碑都没有。

    重生了,说什么也要给爸爸置办上。

    苟四虎他爹是个半路出家的石匠,有点手艺。

    白丽雅抱起石板就往苟四虎家走,走得大步流星、虎虎生风。

    其他人连跑带颠地跟着她。

    村中有口大水井。

    很多村民在此打水、洗菜、摘豆。

    白丽雅特意绕路,在广场转了一圈。

    村邻一看,白家大丫头抱着个石板,后面跟着一串人。

    这是要干啥去呀?

    你跟着,我也跟着。

    有啥好事儿,可别落下我!

    白丽雅后面的“尾巴”越来越大。

    “大丫头,慢点,你这是要干啥?”

    “丽雅,你搬我家面案干啥?”

    白丽雅瞅瞅眼前苟三利,

    “是不是你说,咱们是一家人?”

    “是啊,是一家人。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你说,你家东西就是我家东西?这石头我看上了,我要拿来给我爹立个碑。”

    苟三利三角眼一翻,不乐意了,

    “你一毛钱没拿,就用我家的石板?”

    “那咋啦?

    你不也红口白牙,空嘴一张,就要从我兜里掏钱吗?”

    苟三利差点被噎死,不知怎么回应,急得直挠脑袋,

    他反口一咬,

    “你这孩子就是铁公鸡,比我还抠搜。

    咱都是亲人,对亲人这么抠,你不怕名声坏了,将来嫁不出去?

    再说,花你的钱能咋?

    大不了将来还你,一家人哪能分那么清楚……”

    白丽雅不屑一笑,

    “我用你家这石头给我亲爹立碑,可是为了你考虑。

    苟三利呆住了,

    抢我家东西,还是为我考虑,这是什么道理?

    周围人一听,意兴更浓了,

    “咋回事,丫头你给说说。”

    白丽雅清清嗓子,

    “你和我亲爸都跟我妈结过婚,都疼我妈一个人。

    不是亲人胜似亲人。

    往后您俩在‘那边’遇上了,也好凭着这碑认个门儿。

    毕竟俩‘疼我妈’的人,哪能分那么清呢,您说是不?”

    哈哈哈哈……

    周围的老少爷们、大娘婶子听得直乐。

    苟三利使劲儿眨着三角眼,

    好像是这么个道理,可怎么就觉得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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