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神。没想到对‘封刃’的戾气也有点用。”他看了沈砚之一眼,“这刀邪性得很,你最好少碰它。”

    沈砚之紧紧攥着布包,心里稍微安定了些。他看着怀里的刀,突然觉得有些害怕。这把刀到底是什么?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戾气?古籍上说的“持刀者必为刀所控”,难道是真的?

    “前面就是渡口了。”秦五指了指前方,“过了渡口,往东走是苍梧山,往西是官道,能去杭州。你想去哪,自己选。”

    沈砚之抬头望去,果然看见前面岸边有片灯火,隐约能看见几间草屋,应该是渡口的歇脚处。他犹豫了一下,问道:“苍梧山……有什么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秦五淡淡道,“就是座荒山,林深草密,少有人去。听说山里有猛兽,还有些零散的山寨,不太太平。”

    沈砚之心里却想起药铺里那个黑衣人的话,他让自己往东边去,而东边正是苍梧山。难道他说的船,就是为了让自己去苍梧山?

    “我去苍梧山。”沈砚之下了决心。不管那人是谁,现在他只能相信对方的话。官道太危险,寒江门和听雪楼的人说不定就在路上等着,苍梧山虽然荒,至少人少,或许能暂时躲一躲。

    秦五没多说什么,将船缓缓划向渡口。靠岸时,他从船舱底下拖出个包袱,递给沈砚之:“这里面有些干粮和水,还有件干净的衣服。你身上的衣服湿透了,换下来吧,免得着凉。”

    沈砚之接过包袱,心里有些过意不去:“多谢秦大哥。这银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秦五摆摆手,“那人已经付过了。”他顿了顿,看着沈砚之,眼神里多了些复杂的情绪,“沈先生,江湖路不好走,尤其是带着‘封刃’。你好自为之吧。”

    沈砚之点点头,踩着跳板下了船。刚走两步,又回头看了一眼乌篷船。秦五已经调转船头,木桨一划,船身便缓缓驶离了岸边,很快消失在雨幕里,只留下“吱呀哗啦”的划水声,渐渐远去。

    沈砚之站在渡口,看着那艘船消失的方向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萍水相逢,对方却帮了他这么多,连名字都是真的假的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渡口只有两间草屋,一间关着门,另一间亮着灯,里面传来说话声。沈砚之不想引人注目,换了件干净的粗布衣服,把湿衣服和“封刃”一起塞进包袱里,又把安神草的布包揣进怀里,然后顺着一条泥泞的小路,往东边的苍梧山走去。

    山路比河岸更难走,全是碎石和烂泥,稍不注意就会滑倒。沈砚之走得很慢,手里捡了根树枝当拐杖,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上爬。雨还在下,山林里黑漆漆的,只有风吹过树叶的“沙沙”声,还有偶尔传来的不知名野兽的叫声,听得人心里发毛。

    走了约莫一个时辰,他实在累得不行,找了棵大树靠着歇脚。刚喘了口气,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,还有人在低声说话。

    “……那小子肯定往这边跑了,楼主说了,他会去苍梧山。”

    “哼,一个文弱书生,带着把邪刀,还想跑?等抓住他,把刀抢过来,看寒江门和节度使的人还怎么嚣张!”

    是听雪楼的人!沈砚之心里一惊,赶紧往树后缩了缩,屏住呼吸。

    脚步声越来越近,两个穿青衣的汉子出现在他前方不远处,手里都握着剑,正警惕地四处张望。

    “这鬼地方,哪有人影?”其中一个抱怨道,“要不咱们歇会儿吧,雨这么大,路这么难走。”

    “别废话!”另一个斥道,“楼主的命令,耽误了大事,你我都担待不起。仔细搜!”

    两人说着,往沈砚之藏身的大树这边走来。沈砚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手悄悄摸向包袱里的“封刃”。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,但真被抓住,恐怕也是死路一条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怀里的安神草布包突然掉在了地上,发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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