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年被她看得有点慌,嘴一瓢,说:“当然,干我不行。”
夏枝枝:“……”
容祈年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,真想捂脸。
他到底在说什么?
夏枝枝闷笑了两声,微微倾身过去,一边在中控台上找歌,一边说:“没想到你这么可爱。”
容祈年:“……”
说一个男人可爱,她这绝对是羞辱。
可他的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再上扬。
诶,老婆夸他可爱了呢。
一瞥后视镜,他看见脸上戴的银色面具,银色冷光一闪,他的心情又宕回谷底。
哦,老婆夸的是年总。
不开心!
夏枝枝找到一首歌,点了播放,音乐的旋律在车厢里回荡。
大笨钟早已响起
午夜的消息
高跟鞋配上暴雨
难过又美丽
灯光在扑朔迷离
危险的气息
沉睡在纸醉金迷
消失的彻底
… …
夏枝枝点了循环播放,靠回椅背上,安静地听歌。
容祈年瞥了她一眼又一眼,不知为何,这首歌的曲调是欢快的,但歌词却让人很难过。
容祈年沉默地开车,直到车子停在一家高端商场的地下停车库里。
这家商场的顶楼,有一家旋转餐厅,容祈年让周厌在这里订了位置。
他们乘电梯上楼,直达餐厅,被服务生带到包厢里。
两人坐下后,菜品陆陆续续地开始上。
这是一家西餐,餐前点是夏枝枝喜欢的红丝绒蛋糕。
她慢慢品尝。
红丝绒蛋糕入口即化,好吃的让她眯起了眼睛。
容祈年不爱甜品,坐在那里看着她。
夏枝枝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,说:“你怎么不吃?”
容祈年说:“看你吃就很有食欲。”
夏枝枝就说:“我没跟你说起过我小时候的事吧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小时候被夏家领养,那时候我养父还不像现在这么好赌,他在一家大公司上班,家里还是小有积蓄的。”
“当时我养母难怀孕,夫妻俩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,于是去孤儿院领养了我,我刚被领养回去不到半年,养母就怀孕了,生了个弟弟。”
这些资料,早在容祈年醒来没多久,周厌就向他汇报过。
可此刻亲耳听她说起这段往事,他还是心疼得厉害。
夏枝枝苦笑一声,“弟弟刚生下来身体不好,花了很多钱医治,掏空了家底。常言道麻绳专挑细处断,没多久,养父也失业了。”
“失业后他找了很多工作,都干不长,久而久之就摆烂了。”
“后来他酗酒,赌博,输了钱回来就打我,骂我是赔钱货,都是因为领养了我,才让他们家越来越穷。”
容祈年温声道:“这不是你的错,你不需要自责。”
“我知道,我也不自责。”
夏枝枝声音顿了顿,又继续说:“我第一次吃蛋糕,是我16岁生日那天,养父带回来的,我真的受宠若惊,尝了一口就舍不得再吃。”
“后来半夜我起来上厕所,听见他和养母说,蛋糕里混了安眠药,等我睡熟一点,有人要过来把我卖去山里,给老汉生孩子,那晚我趁夜跑了。”
夏枝枝放下了银匙,抬眸看着容祈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