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眼神吓得不由后退了半步。
她转身慌慌张张地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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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枝枝回到香山樾,家里空荡荡的,红姨和林叔都还没有回来。
当然,容祈年也不可能在家。
他肯定蹲在地下停车库里换装摘面具呢。
她有点口干舌燥的,去厨房倒了半杯温水。
刚端出来,就听见入户电梯“叮”一声响。
换完装的大尾巴狼回来了。
夏枝枝就倚在客厅的廊灯下,边喝水边看走进来的容祈年。
果然是换了一套衣服,脸上的面具也摘了。
不过戴了一天面具,鼻梁上的压痕没那么快消,有一个深红的印子。
露出的一张帅脸上,巴掌印没了。
夏枝枝心想,还是打轻了。
容祈年看见她捧着水杯喝水,也去给自己倒了杯水。
嘴里一直有股玫瑰花的味道,刚才吃的时候没觉得,现在才感觉有点不舒服。
倒了水出来,他瞥见餐桌上放着的玫瑰花,微挑了挑眉。
“买花了?”
夏枝枝静静地看着他装,“嗯,跟人看完电影出来,刚好遇到一个小男孩在卖,我瞧着天色太晚了,索性全买了,我借花献佛,都送给你,你喜不喜欢?”
他不是挺喜欢吃花吗?
都送给他,他可以慢慢吃!
容祈年看着玫瑰花,想起她刚才送他一朵的说辞。
他说:“你送我这么多花,有什么讲究吗?”
夏枝枝耸了耸肩,很是敷衍地说:“没什么讲究啊,良心发现罢了。”
“……”
容祈年气闷不已。
果然!
外面的野男人才是心尖宝,合着他就是根草呗。
“那你的良心也不多。”
夏枝枝笑得没心没肺,“我今天高兴,不跟你计较。”
容祈年气得把杯里的水一口饮尽,把水杯重重搁在中岛台上。
看她还在没心没肺的笑着,一股无名火在胸腔里炸开。
笑笑笑,他要亲得她笑不出来!
容祈年突然扑过去,捧着她的脸,将她摁在墙上,凶狠地堵住她的嘴。
大脑温度升高,一片燥乱,犹如有岩浆翻滚,胸中也全是汹涌的热意。
容祈年气息粗重,卷着夏枝枝的唇瓣,用力汲取她的味道。
夏枝枝顿了顿,几秒钟后,她一把揪着容祈年的衣领,疯狂地回吻了过去。
然而就在下一秒,这个吻戛然而止。
容祈年气喘吁吁地退开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他大步离开。
夏枝枝:“……”
迷离的目光逐渐恢复清明,夏枝枝在心里怒骂。
这混蛋玩意儿,只管生火不管灭火是吧?
好半天,她才平息身体里的燥意,把两个杯子都拿回厨房,洗干净放进消毒柜里。
她又找来花瓶,将那一捧玫瑰花插进花瓶里。
做完这些,她回房去洗澡。
洗了一半,就感觉外面好像传来脚步声。
紧接着,她的浴室门被人敲响。
夏枝枝一惊,条件反射的去遮上面,遮了上面又去遮下面。
遮完她才想起,她进来的时候反锁了浴室门,外面的人根本进不来。
她惊恐地瞪着半毛玻璃上那道高大挺拔的黑影,“谁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