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    她一出声,大家都注意到她,容鹤临眸色微沉。

    他疾步走过去,压低声音质问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
    谢晚音泫然欲泣,“容奶奶打电话邀请我过来的,还有我爸妈和哥哥也在路上了。”

    容鹤临脸色难看到极点。

    他终于意识到,他被容祈年做局了。

    中午他送了他一场相亲局,晚上他就要送他一场修罗场。

    他今天要是平衡不了赵家和谢家的关系,那么今晚之后,他背后将无人可依。

    容祈年太狠了!

    赵家三口已经被容母请去餐厅了,没有听见谢晚音说的话。

    容祈年和夏枝枝走在后面,他们自然听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夏枝枝对容祈年说:“你这是一点活路也不给你大侄子留啊。”

    容祈年轻哼:“他自找的。”

    夏枝枝挑了挑眉,“他怎么得罪你了?”

    “一会儿你就知道了,走,我们坐着看戏去。”

    容祈年牵着夏枝枝往餐厅走去。

    容父看见两人亲亲热热的模样,眉心蹙了蹙。

    碍于有外人在,他没有发作,自顾自地跟赵雄寒暄。

    容鹤临瞥了一眼容祈年的背影,此刻的他焦头烂额。

    但凡有人提前通知他,他都不会让赵谢两家碰头。

    现在他该怎么办?

    容鹤临连忙掏出手机,正准备给谢煜打电话,门外响起引擎声。

    谢家三口也到了。

    容母正在跟赵夫人聊珠宝,听见引擎声,问容祈年:“还有客人?”

    容祈年:“嗯。”

    容母和容父对视一眼,两人只好起身去迎客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容父容母将谢家三口热热闹闹地迎进家门。

    谢煜脸上的伤还没好透,因为身高突出,脸上的伤在灯光下也很突出。

    赵家三口站了起来,跟谢家人寒暄,又问起谢煜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谢煜这会儿都还有点懵,不晓得今晚这场饭局到底是几个意思。

    但他反应很快,说:“前些天遇到飞车党抢劫,受了点伤。”

    说到飞车党抢劫,他下意识看向容祈年。

    然后就看到站在容祈年身旁的夏枝枝。

    她似乎比他上次见到她的时候更美了,俏生生地站在容祈年旁边,整个人白得像是会发光。

    不等他细看,就感觉到两道凌厉的目光扫过来。

    他对上容祈年冰冷的眼睛,脸颊开始隐隐作痛,赶紧移开了视线。

    众人落座后,餐厅只余两个空座位。

    一个是谢晚音旁边,一个是赵月宜旁边。

    像是安排好了似的。

    容祈年笑睨着容鹤临,说:“大侄子,你忙了一晚上,入座吧。”

    夏枝枝看了看剩余的两个空位,简直要拍案叫绝。

    很显然,这两个位置是谢晚音和赵月宜打擂台,故意给容鹤临留的。

    还真别说。

    有时候雌竞还挺有意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