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”
说完,她跳下床,抱上自己的枕头,拿上手机,穿着拖鞋往门口走去。
容祈年瞪着她的背影,嘴硬道:“谁求你谁是狗。”
夏枝枝恨不得咬死他。
怎么有这种醒来就翻脸不认人的狗东西?还是躺着可爱一点,任她拿捏。
夏枝枝气哼哼地摔上门,走去客房。
客房有床,但因为之前没人用,床上没有铺床单。
她把枕头放在床上,躺上去,翻来覆去却睡不着。
她的阿贝贝好像落在主卧室了。
怀里空空的,她翻来覆去三十几次都没能成功入睡。
她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,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。
才两点半,还有五个小时,她要这么枯坐到天亮吗?
不!
她才不要委屈自己呢。
夏枝枝穿上拖鞋,起身走出客房,站在主卧室外面,抬手敲了敲门。
“小叔,我东西落你房间了,我来拿一下。”
里面没有声音。
夏枝枝又等了两分钟,再度敲门,“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。”
说完,她轻轻推开门。
主卧室亮着两盏壁灯,暖黄的光线并不明亮刺眼。
夏枝枝往床上扫了一眼,被子凌乱地挂在床边,床上并没有容祈年的身影。
她微微有些疑惑。
说实话,容祈年植物人状态两年半,这才刚醒,就能跑能跳中气十足,怎么看都有点鬼上身的感觉。
夏枝枝蹑手蹑脚走进去,看见她的阿贝贝委屈地挂在床尾,她赶紧抱在怀里。
正打算离开,忽然听见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。
她拧了拧眉。
容祈年才刚醒,这深更半夜的洗澡,就不怕猝死在浴室里?
夏枝枝心说关她什么事,但脚下却无法向门口移动分毫。
算了!
看在容母给了她那么多钱的份上,她还是去提醒他一下。
夏枝枝走到浴室门口,抬手敲了敲门,“小叔,你还活着吗,小叔?”
容祈年站在花洒下,长睫轻颤,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他正是紧要关头,被夏枝枝这么一惊,感觉不上不下。
他咬紧后槽牙,闭上眼睛,加快了手上的动作。
夏枝枝没听到他的回答,疑惑地皱了皱眉头。
“小叔,你还活着就吱一声,要不然我推门进去了?”
她还是担心他刚醒来,又半夜洗澡,会不会把自己洗死在里面。
“小叔,你吱一声啊,小叔。”
容祈年喉结滚动,额上布满了水珠,早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自来水。
他手背青筋暴起,已经隐忍到极限,身体紧绷僵硬得厉害。
那一声声略带挑衅的小叔,更像致命的催情毒药,诱他失控。
夏枝枝又等了等,还是没等来容祈年的回应,她越来越担心,他不会是把自己作死在浴室了吧?
这么想着,她心跳得剧烈,也不敢再耽搁,连忙伸手压下门把手。
浴室里,容祈年到达了临界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