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,妈妈?”

    容母帮她将粘在唇边的头发轻轻拂到耳后,她温声道:“枝枝,我很感谢你唤醒了祈年,在妈妈心里,你跟我的亲闺女一样。”

    夏枝枝感觉到她似乎有话要说,心中惴惴不安。

    “妈妈,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容父对她的态度不一样了,她感觉出来了。

    容母冲她笑了笑,“没事,你安心去上课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司机绕过车头帮她打开车门,夏枝枝从车里下去,站在路边目送黑色劳斯莱斯远去,她唇边的笑容缓缓消失。

    其实她猜到了。

    人都有私心。

    容祈年躺在床上时,看不到未来,容家两老的要求只要她能给容祈年留个后就足矣。

    可当他醒过来,他的未来有无数可能,这个时候她就配不上他了。

    她心事重重地往学校走,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她拿起来,看见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。

    “下午两点,来一趟容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。”

    夏枝枝不用想,就知道消息是谁发来的。

    果然。

    她的预感从来都不会出错。

    夏枝枝上完课,打车去了容氏集团,到公司楼下,刚好两点钟。

    大概是容父跟前台打了招呼,没有人刁难她,前台给董事长秘书办打了个电话,很快有人下楼来接她。

    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秘书,姓刘。

    她们乘坐专属电梯直达董事长办公区,刘秘书将她带到董事长办公室外,敲了敲门。

    里面传来一声“进”。

    刘秘书推开门,让到一边,请夏枝枝进去。

    夏枝枝还是有点紧张,她深吸了口气,缓缓走进去。

    董事长办公室非常大,一张尺寸惊人的办公桌稳坐中央,由百年黑檀木打造,桌面光可鉴人。

    容父就坐在办公桌后,浑身散发着冷肃威严。

    夏枝枝走到办公桌旁,容父抬眼看着她,也没请她坐。

    他推了一张支票过去,“夏小姐,这里有五百万,你跟祈年离婚。”

    夏枝枝看着桌上那张薄薄的支票,原来不管是什么时候,拿钱砸人都是豪门长辈惯用的伎俩。

    她拿起来,看也没看就撕成两半。

    容父眉目间闪过一抹愠怒,“夏小姐,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
    夏枝枝说:“其实您完全不需要来做这个坏人,在小叔醒来的那天晚上,我们就约定一年为期,时间一到,我自然会跟他离婚。”

    现在还不行!

    容父想起容祈年早上的反应,一年为期是那小子的缓兵之计吧。

    到那时,他们两人培养出感情,还怎么离?

    “既然你们有离婚的打算,又何必等到一年之后,现在就离。”

    夏枝枝刚要说话,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,刘秘书没拦住来人,委屈不安地看着容父。

    “容董,我没拦住容总。”

    容祈年穿着休闲,缓步走进来,不理会额上青筋直跳的容父,他站在夏枝枝身旁,伸手揽住了她的肩。

    “我说为什么刘秘书非要拦着我不让我进来,原来是背着我在欺负我媳妇儿,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