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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一管英挺的鼻子凑在她唇缝间,轻轻嗅闻,有点像野兽在确定自己的猎物。

    而她身后则贴着一具火热的胸膛,他手臂环过来搂住她的腰,强势侵占。

    她感觉到那冰冷的面具在她脖颈上轻蹭,男人低哑性感的嗓音震得她耳朵发麻。

    “宝宝,想好了吗,选他还是选我?”

    夏枝枝被那股冰冷的热意惊醒了,睁开眼睛,才发现自己躺在客房的床上。

    她将滚烫的脸埋入枕头里。

    老天奶,这是她不给钱就能梦到的吗?

    因为这个梦,她早饭都不敢在家吃,拎着红姨装好的烧麦匆匆来了公司。

    “叮”一声,电梯门开启的声音在办公区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夏枝枝赶紧坐直身体,一秒进入备战状态。

    她回头,就看见容祈年拎着外套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他穿着白衬衣黑西裤,往日都梳上去的额发蓬松地垂在额前,脸上的银色面具在灯光下散发着烁烁寒光。

    两人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夏枝枝站起来,脸上已经挂着一抹标准的温软笑意。

    她拎着保温桶迎上去,“年总,早上好,我带了我亲手做的烧麦,一起吃吧。”

    容祈年垂着眸子,看着她殷勤的模样,舌尖舔了舔后槽牙,黑漆漆的眼珠子多了一抹浓得化不开的阴翳。

    他以为他昨晚的所作所为,多少能搅得她心神大乱。

    看来。

    心神大乱的人只有他自己。

    “夏秘书,我请你来做事,不是来做保姆的。”

    夏秘书在心里学舌,并且冲他挥了下爪子。

    但表情依旧温柔,含情脉脉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我亲手做的,你尝尝嘛,没有耽误上班时间。”

    容祈年空有一身邪火却无处撒,怕话说重了把她骂哭了。

    回头舍不得的人还是他自己。

    他咬紧牙关,最后憋屈地说了一句,“那就浅尝一个吧。”

    夏枝枝展颜一笑,那一笑仿佛千树万树梨花开,直笑到了容祈年心里去。

    他明知道她这样笑,是给年总的,不是给他的。

    可他的心还是由冰封万里到化作绵绵春水。

    下一秒,他的手腕就被她拉着,往茶水间走去。

    容祈年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夏枝枝的手上。

    夏枝枝的手很漂亮,手指白皙,指节纤细修长。

    带着温凉的热意,搭在他的腕骨上,明明只是简单的抓握,他浑身都似乎有电流在乱蹿。

    一些不合时宜的遐思浮上心头,他的脸是热的,昨晚未曾满足的欲不知所措的澎湃起来。

    他一边被她拉着走,一边将外套挡在身前。

    进了茶水间,夏枝枝才放开他的手腕。

    把保温桶放在圆桌上,她一回头,就看见容祈年薄红的耳垂,似血一样鲜艳欲滴。

    “年总,你耳朵好红。”

    容祈年喉咙干涩,他轻咳了两声,没去看夏枝枝闪闪发亮的眼睛,自然也没看见她眼中那抹一闪而过的恶劣。

    “可能有点热。”

    夏枝枝笑了笑,搬了椅子过来,“年总,你坐。”

    容祈年薄唇紧抿,在椅子上坐下,外套搭在腿上,身体微微前倾,似在遮掩什么。

    夏枝枝见他把外套搭在腿上,眸光流转,“年总,外套给我吧,我帮你挂起来。”